“可怜的阿黄啊,怪我没看好你,让你受伤了。”鲁家娘子见那猪肉黎迅速收拾了东西,连那把杀猪刀都不拿直接跑了,她也只有暗自抹眼泪。
谁叫她只是一个寡妇呢,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这吃喝拉撒都只靠她一个人,她虽然平时比谁都泼辣,但是真遇到事情,根本就没有依靠和帮衬的人。
“那个挨千刀的。”鲁家娘子又忍不住咒骂了一句,他不过就是欺负自己是个女人罢了。
要是自己家里有男汉做主,现在哪里要受这样的委屈愤懑。
“大妹子,要不先去请个大夫?”姚松鼠娘见她一脸的难过,在一旁提议道。
这光是哭的话,也不顶事儿啊!伤了还得医治。
“这哪有什么大夫,医馆里的大夫清高的很,哪里有愿意来看畜生的,这赤脚大夫,也就看看拉肚子的毛病,看不了其它的呀,我可怜的阿黄……”鲁家娘子说着又抹了两把眼泪,这驴子是她从小开始养的,现在看到它一直哀鸣,心中更是像被针扎一样。
鲁家娘子虽然人长得比较糙,但是心还是很细腻的。
“其实这驴子伤的也不是特别重,好好治疗,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方红杏见姚松鼠娘就差陪着那田家娘子一起抹眼泪了,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低声言道。
真不知道这样爱管闲事,是好还是坏?
“你说的可是真的?”鲁家娘子一听,马上就转过头来,眼睛直直地看着方红杏,配上她那又大又圆的脸,倒是多了一些喜感。
“当然是真的。”方红杏之前就简单检查了一下那驴子的伤势,那刀虽然是飞过来的,但是经过了一段距离,力度已经有所减弱,而且又是钝的那一面,因此并不太严重。
驴子的皮是属于比较厚实的,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一个大伤口,上面又是鲜血淋淋的,但是实际上并不是多么严重的伤,就是皮外伤好医治。
它的伤完全比不上之前太白的伤,阿黄它的骨头顶多有些轻伤,里面没有骨折也没有粉碎。
“你会治?就你?”鲁家娘子明显有些不相信,这方红杏看起来也不过十岁出头,而且打扮土里土气的,明显是从乡下来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懂医术的人。
这医牲畜虽然不是什么高贵的行当,但是在他们这些生活在低下层的心中,那自然是很厉害的高人。
她实在有些难以将方红杏和那些联系起来。
“稍微懂一些,可以试一试的。”方红杏也不愿意将话说的太满,留点余地总是好的。
“那姑娘你说怎么治?”鲁家娘子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眼泪汪汪地殷切地看着方红杏。
这要是美貌的女子,做这样的动作,总是显得楚楚可怜,但是这对方是一个体型彪悍的妇女,方红杏只能默默低下头。
“要是方便的话,你去拿些绳子和盐水过来,对了还有针线,就是绣花刺绣的那种。”方红杏扫了一眼地上的驴子,一直想要回头舔自己的伤口,可惜位置不大对,根本够不着,但是脖子一直在往后面仰,显得有些滑稽。
“好好,我马上去。”鲁家娘子也不管摊子了,就匆匆赶了回去。
反正豆腐都倒地上了,捡起来也不能卖了,她的家当也都放在身上了。
趁着她去拿东西的空档,方红杏先将驴子身上的绳索先都解了,然后扒开那个伤口细细看了下,里面进了不少的泥土和豆腐,果然还是要用盐水冲洗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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