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藏家时,里面有说话声,姬环耳朵动了动,那留着黑髯的中年男子应当就是苟大夫。
“娘亲,我家小姐来了。苟大夫。”粼粼说完,便站到后面了。
“你就是昨天开出那张方的姬家小姐吧。”苟大夫称不上语气好,对方就是平平的在叙述,“你也太冒险了,藏家小子这腿保守治疗还能活上些年头,若用你那方法,…难。”
他手上挽着银针,看起来是才给藏嗷施了针。
“可若按照苟大夫的方法,那藏叔才是一辈子活在痛苦中,彻底地站不起来,身体每况愈下,这跟死了有何区别?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苟大夫,一个家庭的悲剧即将上演,但若能制止住,不也是一件好事么?”
姬环说起话来,分毫不让。这是她外祖的心血,不论是谁都不能辱没这张方的价值。
“你这姑娘伶牙俐齿,老夫倒是要看你能折腾个什么名堂来?若是花老大夫,我丝毫不怀疑,但是你来实施这…方法,老夫就很怀疑。”苟大夫收起医箱,不等他挎在肩上,立马就有童子将他的医箱抱起。
姬环也不生气,反而恭维道:
“苟大夫是个负责的好大夫,姬环也能看出来,您很关心藏叔的腿伤,要是能有苟大夫从旁协助,定能将我外祖的单方发挥出最高的价值。”
“哼,算你有眼光。我师父的医术,就连靳老大夫都说了妙手。”苟大夫的针灸之术,十分了得,这锂镰乡里人人都知,不过,姬环才到这里不久,这件事情她倒是不清楚。
她面上挂着暖人的微笑,“苟大夫,姬环想请您瞧瞧,这方法可否施行?”她心里的把握大概五成,但若是能够增加个一二成,也不枉她悉心求教一番。
苟富贵面上不显,心里还是备受用。在长褂上擦了擦手,伸手接过方子,姬环将他动作看在眼里,产生了分好感。
“你这尺寸的设计、活动量都应该改改。最开始时候,哪里能够进行这么猛烈的站立?最多在椅子上坐着,而且,还得垫上柔软的垫子。病人不仅仅是腿的问题,腰骨骼架软组织受到伤害,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纠正过来的。要是因此加重病情,得不偿失。你这也是大胆。”苟富贵摇摇头,“你这法子去请靳老,还能有点回春余地。”
“靳老大夫?”
“看样子,姬小姑娘是见过靳老了。”苟富贵肯定道,“没错。配合靳老的独家秘术,能够增加到七成把握。只是,靳老年纪大了,近些年已经很少见他施为,你这姑娘能不能请动他就两说了。”
“汀儿,你跟我去趟靳老大夫诊所。”姬环也不犹豫,当下说道。
“算了,好人做到底,我陪你去一趟,免得你这姑娘鲁莽。”苟富贵站起身来,像模像样地甩了甩袖子,勉为其难的样子,让人颇有点好笑。
那童子眨眨眼,师父这是想去瞧究竟吧。他已经可以想见明天这锂镰乡就会传遍师父去了靳家诊所,求得靳老大夫出手云云。
“既然如此,那便多谢苟大夫了。”她向着苟富贵福了福,对着阿离说道,“阿离,去驾马车,我们乘马车去。”
苟富走在前面,满面笑容,这要是藏嗷这腿治好站了起来,也有他一份功不是。再说,能够将靳老拉下水,他这声名又怕什么呢。
上了马车,一路往前行去,经过车马道,大概走了有千米远,就遥遥地看见一条三米宽左右的街道,街道两旁是整齐的房子,只是有些旧,还有些乡气。不似大城里面的马道精致、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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