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途忍着腿上旧伤的疼痛快速的背着庄晓曼返回家中,女人在他脸庞吹过的微弱的气息,让男人心中慢慢的产生了悸动,
雨似乎越来越大,肖途担心雨水会让庄晓曼伤势越来越严重,于是停了下来将自己的外套和上衣脱下来披到了她的身上,而此时他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衣。
秋末雨季的上海,特别的阴冷潮湿,而且充满了雾气,尤其是这样的雨夜,走了一会肖途感到自己上身已经被寒风雨水侵蚀的没有了感觉,已经麻木了,寒冷在他浑身流窜,虽然张狂,但是却无法攻破这个男人的胸口,因为此时一股暖流正在这里盘旋。
“站住,你们两个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
突然,从一个小巷的阴暗角落跳出两个人,像是流氓一般。
肖途开始一惊,以为是日本宪兵或是除暴大队,后来发现只不过是两个拦路抢劫的小流氓。
他没有理会,背着庄晓曼径直从两个拿着短刀和棍棒的小流氓间走过。
“嘿,我这暴脾气,大壮,这小子敢藐视咱,走过去教教他怎么说话!”
其中一个流氓边说边走过去,
“大哥,嘿嘿嘿,这小子背后的女人还挺漂亮,不如一会爽爽?嘿嘿。”
一旁的流氓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搓着胖手说道。
肖途闻言停止了脚步,背着庄晓曼站在那如同雕像一般。
“这小子停了,看来是吓破胆了。今晚看来咱俩是财色双收了哈哈哈”
两人越走越近,言语也越来越猥琐。
肖途突然转过了头瞪着他们。
“趁我还不想动手,滚!”
这一声不大不小,但是却极具穿透力,两个流氓怔住了,他们看见那个男人双眼通红,身上似乎还沾了些血迹,再加上漆黑的夜色衬托,如同地狱来的恶魔一般。
“大.大哥,我们还是先走吧。”
说着一个流氓便跑开了。
“你特么的等等我啊,”
另一个流氓看到同伴跑了,也呆不住了,撒腿就跑。
肖途看见流氓逃走了松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了背后还在昏迷的庄晓曼,眼眸里充满了温柔。
“晓曼,我们快到了。再挺挺。”
女人还是没有回答。
雨越下越大,
肖途背着庄晓曼回到了他的家,轻轻得把她放在床上。去洗手间拿了毛巾和一盆水,取了一些药,他知道庄晓曼肯定是背后身中弹片,只不过她很倔,一直没有说。她将庄晓曼轻轻翻了个身。
“得罪了。”
说着便脱下了庄晓曼的上衣。
如雪的肌肤映入眼帘,看的肖途喉头一动,他闭上眼睛小心翼翼的解开庄晓曼的背带,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了她的嫩肤,如凝脂一般。
肖途脸涨红,裤子上也搭起了一顶小帐篷。
该死!肖途暗骂自己。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
借着昏暗的灯光肖途看见了庄晓曼受伤的地方,
两处弹片残忍的扎入了她的雪背里,还有两道血痕,惊心动魄。
肖途用毛巾沾了沾水轻轻的替庄晓曼擦去了血痕。
很轻。
很慢。
随后他拿出了镊子。
“晓曼,一会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肖途趴在庄晓曼的耳边轻轻说道。
接着他便如闪电一般摁着伤口边用镊子迅速的拔掉了一个弹片,出乎肖途的意料庄晓曼只是闷哼了一声。鲜血瞬间汨出。
肖途抓紧时间又拔掉了另一枚弹片,之后迅速在伤口上撒了些药粉止血和消炎。然后用纱布包扎好,系好肩带,给她盖上了被子。
虽然处理过程只有一分钟,但是肖途却汗流满面,特别紧张。
处理完之后,肖途看着沉睡过去的庄晓曼,有些心疼她,这么严重的伤口她也没有叫喊,只是闷哼一声便压了回去。
这个女人到底承担了多少?
“晓曼,不要因为自尊心而丢了性命。”
肖途起身点燃了一根香烟,走出卧室并轻轻的关上了门,坐在沙发上,肖途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如同演戏剧一样。
之后应该怎么应付武藤和松永呢,武藤还好说,松永怕是有些不好对付,他觉得松永并不信任他,还有那些在街上与日军枪战的人到底是些什么人呢?
这个上海滩越来越摸不透了,暗流涌动。
肖途因为太累了,没有换衣服,就穿着那件满是血迹破损的衬衣靠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
香烟就这样一直夹在他的手里,
一点点的燃烧殆尽。
亚辉通讯社内,肖途像往常一样批改文件,但他觉得很累。
“社长,有个女人想见你,”
阿坤推门而入通报肖途。
“哦?请她进来,”
肖途摘下眼镜说道。
不一会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肖途突然站了起来,激动使他的双手在颤抖。
来的人是方敏。
她穿的还是在商贸团事件时的一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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