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明时黑暗便隐藏着服务于光明,在黑暗时,光明便蛰伏着服务于黑暗。”
肖途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这么能说了。
冯一贤站了起来。
”在下佩服,今天和肖先生聊的很开心,我的一些问题得到了解决,但是随之而来还有一些问题,可惜时间不早了,我先行告辞了,下次有机会,冯某在向肖先生请教。“
肖途也站起身来想送送冯一贤,但是冯一贤示意不用了,看着冯一贤离去,肖途的心中有了越来越多的疑问,今天的谈话其实有些莫名其妙,他搞不懂冯一贤究竟想知道什么。
过了一会庄晓曼突然闪了进来,让还在思考冯一贤此行目的的肖途吓了一跳。
今天庄晓曼身着的是一身精干英气十足的猎装,外穿了一件皮大衣。
“肖先生想什么呢,我进来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察觉?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晓曼你怎么来了,刚才冯一贤来过了,与我谈论了许多奇怪的历史哲学问题,我刚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肖途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庄晓曼轻笑,走到一旁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肖途,她对这个办公室似乎比他还熟悉。
“我今天已经向上级做了汇报,重庆方面希望你尽最大可能稳住武藤,虽然你丢了位置,但你还是社长,还是能获得情报的。”
庄晓曼说着坐到肖途身旁,替他揉揉肩。
“董老板那边怎么说?”
庄晓曼的小拳服务让肖途舒服不已。
“董老板去延安了,今天是陆望舒来与我接的头,我已经将所有信息报了上去。似乎没有下一步指示,静观其变吧。”
庄晓曼点了点头。
“肖先生,现在天色刚刚暗了下来,我们去吃碗馄饨吧。”
肖途一笑同意了,他现在也有点饿,这个女人到底对馄饨有多大的执念啊。
两人走在繁华的上海滩街头,往来的行人匆匆而过,偶尔有跑过的学生的打闹声,旁边还一直不停商贩的叫卖声,显得这夜上海多么的宁静安逸。
两人走得很慢,走了很长一段路,也聊了很长一段路。
路过一条小巷时,
“晓曼,你是怎么从军统变成了一个和我一样的红色地下人员?”
肖途将心中一直有的疑问说了出来。
“之前在徐先生处养伤的时候,董老板来过,她给我讲了许多事,逐渐改变了我对你们的看法,你们心中是秉着一颗信仰去斗争的,而重庆方面绝大部分是为了私欲,曾经的三民主义早已抛之脑后,其实在火车上得知我是弃子的时候我就已经对重庆方面失去了期望。
而在之后受到董老板的思想灌输,我对你们有了新的认识,所以我就转换了身份,我也想为了信仰而战,为了我想保护的而战。”
肖途看着庄晓曼坚定的眼神,心中一片暖流流过,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握住了庄晓曼得手。庄晓曼一颤。
两人同时看着前方,目光同样坚定。
肖途还想问问那天晚上他到底说了什么梦话。
突然他发现身后跟着一个黑衣服的人,那人手里举起一把斧头扔了过来!目标好像是庄晓曼!
肖途大惊,赶忙拉开抱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庄晓曼。
扑哧,利斧擦着肖途后背过去,他的衣服被划烂,鲜血从后面流了出来。
“肖途!你怎么样?“
庄晓曼看见有血从肖途后背飞了出来,着急的询问着肖途,
“没事晓曼,一点小擦伤而已。”
肖途抱着庄晓曼笑了笑。
庄晓曼脸上的担心之色丝毫没有减退,她用手摸着肖途的后背,全都是鲜红的血液。
肖途示意没事,然后抱着庄晓曼站了起来,两人怒视着那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也不含糊,立刻掏出第二把斧头准备丢过来。
这时“嘭!”
一声枪响划破天空。
那个黑衣人在庄晓曼和肖途有些惊讶的表情下倒了下去。
黑衣人身后不远出现了一个人影,隐藏在黑暗中。
“是哪位先生出手相助?”
庄晓曼捂着肖途后背的伤口说道。
肖途觉得那个人影很眼熟,他想起当时刺杀冈准雄一时他们被追杀,那个解决了追兵并且一闪而过的身影和这个身影一模一样。
顿了一会儿。
黑影从黑暗中走了过来,
庄晓曼和肖途非常震惊。
是江肆!
“肖社长庄小姐,你们怎么还是这么粗心大意?上次爆炸案之后没注意追兵,今天又没注意身后跟个人,这可不像两个好特工该具备的素质啊“
江肆慢慢走了上来,依旧擦了擦手中的枪然后放进怀里。
果然爆炸案时救了他们的那个黑影就是江肆,难到他早已知道庄晓曼和肖途的真实身份?
就目前来看他应该不是敌人,难到他也是潜伏者的一份子?
他属于哪方?
为何而战?
他屡次出手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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