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乡的水泥路上心中百感交集,老了吗?才四十几岁呀。
转过那道弯就能看到老宅了,她有多老呢,应该有三十年了,她后面那间马架子更老五十年有了。
近了,更近了,闭上眼睛脚步更沉重。索性解下背包扔到路边的草丛里一屁股坐了上去,从口袋里拿出烟想点上,突然想起这是林区啊,谁点火谁坐牢这可不是口号,九月份的树林以经开始泛黄了。
对面那座山我太熟悉了小时候没少爬上去采野果子,也算是我的小根据地,如果仔细找找没准能找到七八岁时埋下的噶咯蛤,前面米处,那条溪有气无力的流着但对现在的我以经没有吸引力了,因为没有啥活物了,连毒带电的以经十几年没鱼了,蛤蟆都少的可怜,能从蛤蟆趟子上跳过来的少之又少。
天很蓝,风也经柔,森林除了树木比三十年前粗壮了些好像也没啥两样。
哪里不对啊,是不对,眼前的水泥路,脚下穿的耐克鞋,屁股底下的登山包,手里的玉溪烟是那么的刺眼,是的这不是那让我又爱又恨的放牛沟了,这以经和外界连为一体,可以很轻易的就进出的大山,以前想去江口镇要走一个多小时林间路,再坐张三爷的小鱼船才能到江对面的江口镇,除非冬天结冰,否则张三爷那张老脸是躲不过的一关,现在三爷的坟头草有一尺高了吧,也许都长野葡萄啦。
不知小叔怎么样了,上午打电话说去山里采蘑菇不知回来没。
把烟放回口袋,搓了搓脸,走起,,,背上包转过山坡就看到了那熟悉的小村庄。
稀稀落落的二十几户人家,不到饭点也没有炊烟,几声狗叫几声鸡鸣几道寞生的人影,代表着山村的活力,水泥路穿过村子到村尾就到头了,再往前修也没价值,沟里二十几公里零零散散也没十户,现在政策好了零散户几年前都搬到江对岸的镇上了,也就剩眼前这二十几户在这守林子。
林宁真想大吼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但是摸摸下巴上的胡子无奈苦笑一声,最后一次回来是五年前小叔的孙子满月,现在以经满地跑了,上个月聊视频的时候一个劲的叫大爷那嘴甜的哊,,和他爹小时候一样,真想抓过来搓摸一顿。
脚步不停走到了村把头这一家,隔着铁门看到一个小男孩在水泥地平上玩扭扭车,两条小短腿一蹬一蹬的,车轱辘呼噜噜的响,小家伙满脸的幸福,是啦,这孩子决逼是鼻涕虫的种,他爷仨都是那一脸贱样。鼻涕虫大我两岁孙子都三岁了,看来结婚晚了吃亏呀,想想自己的儿子二十出头,还没个正经对象一阵头疼,不想他了,想想就头疼,这回说啥也不回去了,在放牛沟待几年等着回去抱孙子,想想还不错,没有喊叫鼻涕虫,转身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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