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一个冬天,江面的雪有一尺多厚,天刚亮它带着十几只野猪从江对面过来,和我对视了有三分钟,眼神很吓人,都快红了,应该是在江对面吃了亏,整群迁到放牛沟。
这几年也没人发现它们,应该是进了老林子,你要见了踪迹可别招惹。
一般的枪打不动,“”它挂甲了“”上半身的松树油都厚厚的一层。
这让林宁来了兴趣,忙又给三爷倒满酒,自己也倒了点,三爷喝了口酒,又吃了几串獐子肉。
缓缓说道:野猪喜欢在沟底打食,休息、迁移走山梁,爱挖树根吃,啃山核桃就像磕瓜子儿,经常找松树蹭痒,越蹭越痒,时间长了松油,石子,木屑粘在了两肩上,俗称挂甲,一般的土枪打不动,如果受了伤,野猪会拼命,如果有半自动或冲峰枪倒是没问题。
林宁也知道野猪不好惹,没想到真有硬碴,林宁又问,那别的野猪好打吗?
三爷说到:当年的小猪没问题,你那杆小枪能打透,而且当年小猪味道最好,跑骚以后就难吃了,看着三爷一脸回味的样子,应该没少吃野猪肉。
三爷有些喝高了,说道,十几年前,刚到放牛沟那会儿,江面刚结冰,自己提着大棒子,在冰面上一次敲翻十几只狍子,刚好晚上刮了一夜白毛风,冰面光的站不住人,狍子全摔爬在江面上,这可便宜了张三爷,最后吃不完,还给公社送了几只,
又和张三爷聊了半天,三爷也有些上头,林宁收拾一下出了房间回去,三爷则睡了过去。
小丫头正在浇花,很是仔细,君子兰长出了几片小叶子,谁能想到这么有寓意的花,会成为改革开放以后,第一件资本运作,代价很大,让很多人认识到资本运作的残酷。
这种事只能跟风捞一笔,想阻止是不可能的,全国聪明人多了去,没人吭声,大家都知道是个坑,却根本阻挡不住,只有见啦血,才能让人群冷静下来,林宁不会推波助澜,但也不会干看着,村里穷啊。
气温降的很快,零下七八度的样子,江面以经有冰凌了,小河以经结了几公分的冰,还上不去人,也许天亮就能在冰面上玩了。
小丫头兴奋的睡不着,幻想着在冰面上荡秋千。
林宁废了半天劲才把她哄睡。
第二天,雪停了天空还是阴沉沉的,爷爷和老爸要进山运柴禾,林宁也要跟着去。
第一场雪让很多当年出生的动物,蒙了,找不到食物,四处乱转,很多都会冻饿而死,正是狩猎的黄金时期,林宁和爷爷,老爸坐着借来的马车进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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