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君哈哈大笑起来,一脸的血泪滴落,她松开慕容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望着慕容炎的眼神悲切而又哀恸,温暖的光照不进她模糊的血肉里。
“慕容炎,你不相信我!从头到尾,你就不肯信我——”
慕容炎猛然闭上眼,勒令侍从将孟知君捆在庭院里的木桩上。
阳光炽热,空气死寂。
孟知君看着慕容炎举着匕首一步步的朝她走来,也许是阳光太刺眼,竟让她眼眶一阵刺痛,慕容炎还是那个他,但他不再是她的良人,他对她举起了屠刀,要挖走她的骨头,作为聘礼,娶别人。
可是他说要迎她为妻的呀。
这一刻,她才明白所有的痛,都抵不过他那一句亲自动手。
四肢皆被绳索牢牢捆绑住,她挣扎不开,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此时已成一片荒原。
他从腰间扯下那块鸳鸯玉,强硬的塞在她嘴里,态度冷漠,语调却冰冷得近乎无情:“为防止你咬舌自尽,所以……这块玉你含着。”
他偏过头,薄唇边勾勒出丝丝弧度,似有星辰洒落他的唇角,照亮他眼底的冷厉和狠戾。
孟知君木然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底悲伤无法抑制,可更多的却是自嘲,嘴里那块玉明是冰凉,但此时却如同红碳,要将她的舌根烧毁殆尽。
哈哈……
连死都不让她死吗?要她像一条狗一样,生不如死的活着!
玉塞在嘴里,她只能麻木的看着他,发不出一点声音,可喉咙哽咽得厉害,面颊的烧伤绽裂,却不及她心底的痛万一。
他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抬手将匕首刺入她的背脊。
元清昭说,背脊的骨头最好,也是用来做骨笛最合适的。
她绝望地闭上眼,感受到刀锋隔着单薄的布料在她的背部游移,似是在寻找,哪一块的骨头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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