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捏着茶杯，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然后道：“那个时候，我……我是太忙了，公司的事也乱糟糟的，就没太管这件事。”
太忙了。
程曳语在心里冷笑，恐怕是忙着陪外面的莺莺燕燕，而公司那个时候陷入了危机，他还不自知，全都是妈妈一个人在处理，所以这种事情，他可能也不知情。
有些事，她听家里的老佣人说过，总之她觉得妈妈原本可以多活几年的，都是因为父亲的不忠，又经营不善，让母亲操劳过度了。
“嗯。”过去的事，程曳语并不想太过追究。
反正不管怎么样，日子都照常过。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程曳语端起茶杯，“我以茶代酒，敬您吧。”
“哦，哦……”程父端起茶杯和程曳语碰了碰。
程曳语喝了一点茶，然后道：“谢谢爸爸特地过来跟我说这些事情，我真的……”说着程曳语有几分哽咽，“我真的好想妈妈。”
听到程曳语的话，程父也有几分伤感，“当初如果我对你妈妈多照顾点的话，也不至于……”
“都是命，怎么能怪您呢。”程曳语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那个……”程兮菲在一旁显得有几分着急，“爸爸，我知道你和姐姐都想念阿姨，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如果阿姨在天有灵的话，也不会希望你们这么伤心的。”
“对对对。”程父抹了抹眼睛，似乎有些眼泪，劝着程曳语道：“小语，你也别难过了。虽然陈姨比不上你妈妈，但是这些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你还有妹妹。”
程曳语露出一个不咸不淡的笑容，没有回应，只是安安静静地喝茶。
程父有些尴尬，脸上带着几分刻意的笑容。
“爸爸。”程兮菲轻轻地叫了一声，然后道：“您这次来不是有事情要和姐姐说嘛。”
程父点点头，然后看着程曳语道：“那个，小语啊……关于这个股份你准备怎么处置？”
程曳语笑了笑道：“我还没有想好呢，这么突然一下子得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难以消化的。”
“是啊。”程父微微叹了一口气，“其实程氏现在这个样子，百分之十的股份也做不了什么。”
“或许吧。”程曳语大概知道程父想要做什么，但是只要他没有直接言明，她就不会接话，“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是妈妈留给我的一点财产，我会好好珍惜，好好守护的。”
这话一说出口，程兮菲和程父两个人都显得有几分尴尬，程兮菲用眼神暗示了一下程父，他又继续道：“你看现在我们家的情况不是很理想，不如你把股份转让到你妹妹的名下吧。”
“什么？”程曳语一脸的惊讶，她看着程父，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她以为最多，程父想要自己手中的股份和莫西霆抗衡，她刚才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是真的话，那到时候她该怎么回答，或者怎么委婉地拒绝才不至于太伤父亲的心。
但她真的没想到父亲要她把这股份转让给程兮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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