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扰扰的一天终于过去,吵吵闹闹下来,我和老板娘到了下班时分,都有些萎靡不振起来。
她是吃累了。我是看她吃,看的自己也累了。
下班回家的地铁,人潮拥挤的车厢,左右没有事做,我便开启了荷鲁斯之眼,想要看一看自己的客户到底怎么样了
晓婉视角:
晓婉和阿雄在一起,并没有回到那条已经开始热闹起来的街上去。
此刻二人离那条街却也并不远,他们在晓婉家里,那个婉婉陪着晓婉一起租的小区里。
许久不见的两人,终于独处下来之后,却连想要亲密一番都没办法——实在是阿雄脸上的伤口太多,就连晓婉轻轻拿酒精棉球擦拭伤口,阿雄都忍不住痛的呲牙咧嘴的叫唤。
阿雄不让晓婉带自己去医院,就连到晓婉家中暂时避一避的提议,也是想了好久才答应下来的。
并非是阿雄谨小慎微,实在是阿雄太了解杨国华的势力,杨妮的父亲虽然现在已经退居二线,可是这个城市黑白两道,都有他数不清的关系。
还是晓婉说这套房子只有婉婉一人知道位置,阿雄才终于答应晓婉暂时回到这个小区中躲一晚再说。
向来粗枝大叶的晓婉,哪会做清理伤口这等的精细活,看着阿雄被殴打的凄惨,自己拿起酒精棉球就忍不住想哭,心头一激动,手里头便更拿捏不好力道。
阿雄虽然长得粗壮,可是叫疼起来却跟个小孩子似的。
一来二去间,帮阿雄清理完创口,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
晓婉足足拿了一下午的酒精棉球,房间里,更是弥漫着医用酒精的味道。
“小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怕疼啊。”终于将阿雄的创口都清理完毕,晓婉这才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心情后,忍不住看着阿雄说道:“怎么越长大越像小孩了呢。”
在晓婉的家中安稳的渡过了一个下午,若下午时杨国华的手下没有找到这里的话,那么就表示晓婉家应该暂时安全,阿雄此刻也稍微松懈了些,望着晓婉脸上熟悉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看到你了,就不想再假装什么,反正喊疼了之后,也有人心疼我,那我还怕什么。”
晓婉脸色顿时一红:“谁心疼你了。”
“唉?”阿雄立刻着急道:“上午是谁活活的把我从自己的婚礼上拐跑的?我可不管啊,你可得负责。”
“耍无赖不是。”晓婉虽然装作烦恼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是甜丝丝的:“我可不想管你,谁让你抛下我不管的。”
阿雄听晓婉道起往事,脸上的表情瞬间充满了愧疚:“晓婉,我怕自己那时候不狠心离开,会害了你爷爷和你啊。”
说着,阿雄接着问道:“对了,晓婉,你爷爷呢?他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出门在外?”
晓婉闻言,眼眶顿时一红:“我爷爷没了。办完了爷爷丧事,我奶奶也跟着走了。”
“什么!”许久未曾听到家乡消息的阿雄顿时一惊,看着晓婉欲哭无泪的样子,伸手一把将晓婉揽进了怀中:“都怪我,想不到在我走后,你家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阿雄哥……”晓婉被阿雄紧紧的抱在怀里,可是心中的难过却依旧没有减少:“你当时为什么要走?在我最难的时候,你究竟在哪里?”
阿雄心中愧疚难当,看着晓婉无助的眼神,忍不住心疼道:“是阿雄哥不好。我原以为自己走了,就能留给你一个无牵无挂的好日子过,可是没想到我偏偏走的不是时候,在你生命中最困难的时候,没有陪在你的身边,我该死,是我该死。”
说着,阿雄万分自责的用起了自己。
刚止住流血的伤口,瞬间因为牵动着筋肉,而再次渗出血来,鲜血顺着阿雄的脸颊往下流去,晓婉只觉得额头一片温热,抬头看去,便看到阿雄脸上再次血流满面的模样。
“阿雄哥!你别这样!”晓婉赶忙从他怀中挣脱,再次拿起医药箱,心疼的帮阿雄按住了伤口:“好容易才不流血了!你可别再碰它了!”
“阿雄哥,别再自责了,我不怪你,真的。”
阿雄却真诚的凝望着晓婉:“晓婉,你受苦了。”
晓婉的手,怎么也不敢从阿雄的脸颊上放开,生怕一松手,血便会继续往下流,她就这么静静的将手按在阿雄的脸庞上,两人对望一眼,只觉得这一眼的瞬间,便已是沧海桑田。
在分开的时间里,晓婉经历了阿雄难以想象的磨难,而阿雄却也做出了晓婉无法理解的妥协,两人的脸庞早已不复年少时的模样。只是幼时关于对方、在彼此心中留下的那些最难忘的记忆,却在此刻涌上心头。
恍惚间,阿雄还是那个野孩子的模样,愣头愣脑,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却唯独对晓婉特别上心,绝不许任何人欺负晓婉。
而晓婉,就好像未曾经历过人世沧桑一般,依旧是以前任性娇俏的模样,只是那双饱经了风霜的眼睛中,却再也绽放不出曾经纯澈无比的光芒。
阿雄伸手握住了那抚在自己脸颊伤口处的纤细手掌,他望着晓婉,死死的望着晓婉,一言不发。
晓婉只觉得手背上传来的温度让自己浑身像是过电一般忽然一颤,她生怕阿雄手中传来的力道,会不小心再次牵动到在她掌下好生护住的伤口,可是阿雄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炙热,那样坚决,晓婉的心中几乎像是被震慑住了一般,一动也不敢乱动。
她就这样任凭对方,将一个沉重的深吻,缓缓的印在了她的唇上。
晓婉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颤栗,自己从小等到大的这刻,终于即将到来。
她的身子已经被吻的发软,手掌也没有了任何力气,任凭阿雄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放肆的将她的手举至了头顶,连同她的身体一起,狠狠的摁在了沙发上。
阿雄的伤口已不再流血,即便伤口处还有着难以忍受的疼痛,可是放肆的亲吻早已让两人的心中失去了一切理智、感官。
这一刻,他吻着她,这一世,她能被一个男人如此热烈的吻着。
足矣。
江凛视角:拥挤的地铁车厢里,我面红耳赤的回过神来。
一下午没有管他们,想不到贸然间一看,就看到了如此激烈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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