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宋横波殷殷切切的注目,宋以墨本是想要应承下来的,谁知道,就在他准备应承下来的时候,翰林院却突然来了人,说是要请他过去一趟。
是以,留下用膳的事,自然是不了了之。
瞧着宋以墨随着来人离去,宋横波脸上的笑几乎就要挂不住的时候,凌晴倒是出面替她解了围,说是要留下人与她一同用膳时,她的脸色才算是好了些,可说来还是没了先前宋以墨在时的欢喜雀跃。
凌晴瞧得真切,她不悦的刚垂了眼,就被一旁的宋以歌伸手,掐住了腰间的软肉,她侧眸瞧了瞧宋以歌,见着她还和先前一般无二时,便也勉强的打起了精神。
三人各怀心思的用了晚膳后,便起身告辞。
月朗星稀。
凌晴挽住宋以歌的手,步子沉闷的走在长廊下,凉意从四方透来,她被冷风吹得一个哆嗦后,便在一起紧紧地挽住了她的手臂。
“这天好冷呀。”她说。
宋以歌道:“是呀,这天的确是越来越冷了,不过只要冷过这一段时日,便能暖和了。”
“说来,今日之事,你有没有觉得有些许的蹊跷呀。”凌晴试探着问道。
于她而言,并不想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这人,可她今日种种,有些许的讨好,可也有一种违和,从头到尾,都给她一种很违和的感觉。
宋以歌在心中叹气,安慰道:“许是她回头,想要与我们打好关系,毕竟你也知道,若女子出嫁,她的娘家于她而言,算是个支柱,只有娘家强盛且有肯为她撑腰,这才能在婆家活得更好,腰板也挺得更直,所以她今儿这般,倒也是说得过去。小嫂嫂,一些没影的,咱们就别多想了。”
“平白揣测一个人,到底是不好的。”
凌晴点头,算是应了她的话,只是心中那一点的别扭,却是无论如何都抹不去。
那一日,宋以墨回来时,已快过了之时。
宋以歌听着下人的禀告,恹恹的应了声后,便让良玉将烛火全都挑了,裹着被褥安寝。
翌日,宋横波抱着一堆画卷又再次登了门。
宋以歌见此便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脸色平静的瞧着她,直到等她走进之后,这才开口问道:“今儿四姐,来得倒是挺早的。”
“近来也不知是何故,有些睡不着,索性等着天明随意用了些东西后,便来叨扰妹妹了。”宋横波笑着,她怀中的画卷有些多,她抱着画卷时走得路有些踉跄,可依旧将画卷牢牢的抱在怀中。
宋以歌往良玉那瞧了眼,良玉识趣的立马上前,将宋横波怀中的那些画卷全都给接了过来。
宋横波便落了一身的轻松,她笑得都快弯了眉眼:“七妹,如今感觉身子可还好?”
“挺好的,有劳四姐挂念了。”宋以歌回着,又让丫鬟重新沏了一壶热茶端上来。
“我瞧着七妹的脸色,也觉得七妹近来挺不错的。说来,七妹也快要及笄了,心中可有如意郎君?”宋横波学着宋以歌的样,也在榻上盘腿坐下,身子懒洋洋的倚着迎枕,热气弥生,倒是必要外头快活许些。
不单单是快活,就连骨头都酥软了些许。
宋以歌笑着掀开眼皮子,瞧了宋横波一眼。
她这话,是说者有意,也是听者有心。
她俩许是注定了,这辈子都当不成什么姐妹。
“有劳四姐关心,我心中自然是有了如意郎君。”宋以歌道,“说来这位如意郎君,四姐也曾认识,毕竟这门婚事,是长辈钦定,我这心中呀,也甚是欢喜。”
“我与他,定会白头偕老。”
这话一出,顿时便让宋横波的脸色难看起来。
她发现自己就连笑都笑不出来,脑中几乎是一片空白,也找不到任何一句可以反驳的话。
恰时,丫鬟将新沏好的热茶个端了上来,宋以歌将自己眼神收了手,亲手将茶壶提过来,给宋横波倒了一杯茶,“这可是新茶,四姐姐好生尝尝。”
宋横波手有些颤抖的将新茶给端了起来:“这都是个什么时候,竟然就有新茶了,可真是了不得呀。”
“友人所赠。”宋以歌笑着弯了眉眼。
她将这话故意说得含糊不清,宋横波自然也在她出口的那一瞬间,便想起了她心中求而不得男子。
宋横波的脸色在刹那便有几分不好,可她还是勉勉强强的笑着:“是吗?那七妹的这位友人,必定与七妹关系不错。”
“就不像我,两个关系尚好的友人,都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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