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垂眸:“我很好奇,这世间怎么会有像你这般心肠歹毒的女子?你若不愿嫁,那便不嫁,何若拖其他人下水?”
“你懂什么!”宋横波不耐的瞧着他,“你到底带不带我走的?”
“不带。”男子说得也是干脆利落。
“你既然不带,那和我在这儿废什么话!”宋横波气道,她皱着眉一甩袖,便想着自个从窗扇爬出去的时候,男子却几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宋横波回身:“你又有何事?”
男子没说话,只沉默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函来,然后动作轻缓的塞到了她的手中。
宋横波嫌恶的将那封信一甩,傲气的扬着下颌:“我告诉你,你虽是模样好了些,可想求娶我,你还没这个资格,滚。”
言罢,她的手已经将窗扇支开,动作麻利的踩上了凳子,准备翻出去时,男子又一次锲而不舍的拉住了她的手腕。
宋横波没好气的道:“你到底有完没完?”
“这是给你的。”男子认真的说着,又一次将书信塞到了她的手中。
“我都说了我不要!”宋横波吼道,瞧着他的目光,活像是见到了什么令人厌烦的存在,可在这儿厌烦后,却又有几分得意。
“你要的。”男子动作十分坚定,在宋横波还未变脸时,他又再次补充道,“这是我给你的休书。”
“你既然不愿嫁我,那便领着休书回去吧,省得日后你我在纠缠不清。”
宋横波笑容在瞬间凝固,她动作僵硬的低头看去,在信封前,果然端端正正的写着两个大字——休书。
不是假的。
“你……”宋横波诧异的看着他,可还不过片刻,就见之前装死的人,正慢悠悠的倚在那喝着茶。
那闲适惬意的模样,活像是在自个的地盘一般。
“你们……”宋横波脸色倏然苍白,目光不可置信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男子不愿解释,倒是宋以歌吃了口茶,润润嗓子后,同宋横波解释道——
“扛我来的那人,许是新手,没什么经验,在人家府门前鬼鬼祟祟的,就被程公子他们瞧见了,尔后便将我救下。”
“那人了,是个经不住问话的,他们随随便便吓唬两句,他便什么都交代了,于是他们一合计,说是要将计就计,我也挺好奇四姐平日是怎么瞧我的,便允了他们。”
“说来这次,我倒是要多谢程公子他们了,要不然恐怕我今儿还真的背上一个鸠占鹊巢之罪了。”
男子没说话,只是漠然的站在一旁,瞧着她们两姐妹对峙,末了瞧着宋以歌眼眶有些红,这才干巴巴的安慰了句:“别难受,不值得。”
“是呀,不值得。”宋以歌用手背拭了拭眼角,“你瞧,这一个连外人都明白的道理,我怎么就是老是学不乖了?”
“今儿闹剧也结束了,便到此为止了。”宋以歌撑着桌面,从容起身,“四姐就不必爬窗户出去了,随我一同大大方方的走出去吧。”
“反正如今,你有休书在手,谁都不敢拦你的。”
“不行!”宋横波一听,立马尖声叫道,“不可以!”
“为何不可以?这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事吗?”宋以歌眉眼已经冷了下来,哪还有先前半分温和,“四姐,你别临门一脚又告诉我,你改主意了,你又想嫁了?”
“你当这是什么地儿?由得你这般儿戏?”
“说嫁便嫁,说走便走。”
“不是的,不是的!”宋横波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一把就拉住了宋以歌的手,着急道,“我今儿若是休书走出去,那我的名声就毁了!如果我的名声毁了,你觉得表哥还会要我吗?”
宋以歌将她的手挥开:“四姐,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惦念着别人的夫君了?”
“自幼与表哥有婚约的便是我,不是你宋横波,什么时候你见了一面,喜欢上了,表哥便该是你的夫君,四姐你告诉我,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宋横波不管不顾的继续抓着她的手,喊道:“先前他不是还说,你对我很好吗?愿意为了跑出跑进打理一切吗?如今在你帮帮我,又怎么了?”
“难道你想瞧着我名誉扫地吗?”
“难道你想看着我被他们一家欺辱,在大婚当日,便被他们扔了一纸休书吗?宋以歌,你的心怎么可以这般狠?”
宋以歌笑道:“四姐许是忘了一件事,想要毁约的人,想要令人颜面扫地的人,从来都不是我与程家,而是你自己。”
“四姐,你既然能做出这般的事来,就该自个承担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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