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幽荧本想拍开他的手,但又怕真的弄疼他,只好移开脸,让他扑了个空。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真的只是想亲亲你而已。”
“想亲我也不用这种法子呀!你伤的那么重,我真的以为伤口裂开了。”
她鼻子发酸,想哭却又不想示弱,口气冲冲的。
木景烛嘴角紧抿,突然双手撑着,要坐起来。
曲幽荧看到,立刻去扶他。
“你坐起来干什么?你的伤还没好,躺下休息。”
“但躺着不能抱你。”
曲幽荧一震,心头赫然闪过一丝暖流,像冬日的阳光,舒服的不舍得离开。
木景烛见她不动,张手便将人抱在了怀中,大手摸着她的头发,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你瘦了。”
“胡说。”曲幽荧吸吸鼻子,顶嘴道,“我这几天好吃好喝的,分明就是胖了。”
“好好好,胖了就胖了。”木景烛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这几天让你担心了。”
“你还敢说!”曲幽荧从他怀中抬头,带着指责的口吻,说,“你这几天到底去了哪里?那日在废宅究竟发生了什么?”
提起这个,木景烛的眼神就暗了暗。
曲幽荧瞧见了,试探性的问,“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没有。我来告诉你。”
他往后靠在床栏上,曲幽荧拿了个枕头给他垫背,然后规矩的坐在他的身旁,静静地听着。
原来那日,在木景烛和白丘用无醉迷晕流浪汉后,白丘就去将流浪汉绑起来。
就在那个瞬间,木景烛发现流浪汉的手上穿着一根极细的似是鱼线一样的东西,正被人操控着袭向白丘的命门。
他来不及提醒白丘自己注意,直接上前将人给打飞了出去。
白丘落地的时候,撞到了头,才晕了过去。
而在那同时,鱼线被人拉断,他惊觉这背后有人在操控,所以跟了上去。
“那你跟去了哪里?怎么会消失这么多天的?”
曲幽荧没忍住,打断他的话,寻问。
“我追踪鱼线追出去,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人。”
“是谁?”
“还记得在百祥村的月老树祭上,假扮杨婉儿的女人吗?”
“是她?”曲幽荧下意识的摇了摇嘴唇,语速缓慢的问,“她怎么会突然操控流浪汉,还要袭击你们?那日她的行为,很明显的和村长有关系。难道说我们发现的白骨,真的与百祥村有关?”
“不排除。她武功不弱。但那日我却没有从她身上察觉到她会武功。”
“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提起这个,木景烛就皱起了眉,眼神不似刚才的坚定,而是渗透出一缕不该属于他的疑惑。
曲幽荧看到了,心中有些焦急,“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木景烛点点头,一边回忆一边说。
“我只记得跟着她到了西林附近就消失了。然后我沿着西林那一处,一直寻到百祥村附近,被人突袭,打昏了,醒来后,就出现在了这里。”
“什么样的人突袭你?”
“不清楚。”木景烛摇着头,眼底的彷徨并不是装出来的,“好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身子发软。”
“可你消失了这么多天,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吗?就算给你用了迷药,可身上的伤痛,那么深,也足以让人醒来。你再好好想想呢!”
在曲幽荧的催促下,木景烛努力的去回想。
但结果和大多数失忆的人一样,一想就会头疼。
曲幽荧不忍心看他痛苦的样子,只能作罢。
“别想了,别想了。”曲幽荧一把抱住他,好生的安慰着,“或许之后会慢慢想起来的。”
木景烛被她抱在怀中,黝黑眉峰之下,那双深沉的眼眸无比的清晰,丝毫不见刚才的疼痛。
他任由她抱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曲幽荧感觉他的身体没有那么僵硬了,便让他躺下休息。
她才给他盖好被子,一句话都没说时,房门就被云舒敲响了。
“小姐,太尉派人来寻您过去一趟。”
曲幽荧听到太尉的名字,眉峰习惯性的紧皱,但她还是对外说,“知道了,我等下就过去。”
“出什么事了?太尉怎么找上你了?”
“杨婉儿失踪了。”
曲幽荧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他,一边下床更衣准备出门。
木景烛看她穿戴整齐后,才从沉默中开了口。
“你让苏潋配合他寻找杨婉儿,并让必安去办一件事。”
曲幽荧将小包挎被在身上,转身就问,“何事?”
“太尉不是有意要烧了那些白骨么?你让必安传出消息,就把他之前看到太尉挖人骨的事暴露出去。”
曲幽荧听得莫名其妙,眨着眼问,“为什么呀?”
“笨!”木景烛习惯性的骂着,却勾手让她靠近,“过来,我就告诉你。”
曲幽荧本欢快的过去想听听原因,但走了几步,就突然止住了脚步,眼神不善的盯着木景烛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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