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己,白色里衣,红色肚兜,也同样穿戴整齐。
所以刚才那种触感是怎么回事?
“衣服怎么了?”木景烛一脸无辜,瞅瞅自己,又瞅瞅她,双手一摊,道,“我可没吃你豆腐,要不是你昨晚非抱着我哭个不停,不让我离开,我是会打地铺的。”
曲幽荧盯着他,没有回答。
“还不信?需要我叫云舒过来,证明一下吗?这布条还是她拿来的。”
木景烛那神情就和查案一样真,真的曲幽荧越发觉得可能是自己感觉错误,因昨晚的暧昧而有些遐想非非。
“那、那算了。”反应过来的曲幽荧面颊绯红,她眼神游移,从床上下来,道,“天亮了,我们还要去查案。快点起来。”
她说着就转身叫云舒进来伺候洗漱,还要准备易容的用物,尽量不去想刚才和昨晚的事。
木景烛倒是很是配合她的命令,不过看她忙中带着明显躲避的慌乱,还是忍不住笑了。
云舒伺候曲幽荧梳头的时候,明显的看到她的脖子后侧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紫。
那东西很多已婚妇女脖子上都会有,云舒认得,心中莫名开心,还不忘偷偷地看了眼木景烛。
此时他正好系好腰带,看到云舒的眼神,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云舒立刻会意,给曲幽荧换了个发型,很好的遮住了那块红紫。
“小姐,你今日要和景烛少爷一起出去查案吗?”
“对呀!”曲幽荧一边由着她梳头,一边准备着易容的东西,心不在焉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觉得,你要给少爷换张脸,不如自己也换一下,这样也不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也可以保证安全。小书说,这几日总有人躲在附近,偷窥梅苑。他不敢轻举妄动,便叫奴婢知会你一声。”
曲幽荧手指一顿,道,“知道对方是何来历?”
“不清楚,据他说,对方轻功了得,不太像是中土的路数。而且每次都是从襄陵镇的四个方向,随意离开,追到城门就不见了。所以他很担心你。”
曲幽荧没有回答,而是望向一边的木景烛。
木景烛对她摇了摇头,也没有吱声。
曲幽荧这才放下画笔,“我知道了,我不在的时间里,你和小书也多留意一下府中的下人,以免可疑之人混进来。”
“是。”
因着云舒的提醒,所以曲幽荧把自己和木景烛的脸换做了府中的下人。
近日,府中新进的下人有些多,分散在各个院子里,看着也陌生,因此比较好混出去。
他们换上下人的衣服,由小书张罗着买菜,偷偷遛了出去。
出了曲府,他们脱下曲府下人的衣服,换上普通的粗布衣裳,装作一对新婚夫妻,走在大街上。
大街上人来人往,大家并没有因除了那么多的事,就放弃生活,或者逃离襄陵镇。
依旧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曲幽荧左右看着,假装逛街,低声问木景烛,“我们从哪里下手?要去谢府的话,得找谢小二帮忙。”
“没有必要。”木景烛一边走一边说,“太尉防人之心重,能深夜进他房中的,必然是认识的人,且非常熟悉,否则以你我这般身份,要求见他,必定要经过十三川以及谢府之人。”
“那会是谁?还刻意留下那把嵌着红珠的匕首?这摆明了是寻你上钩!”
木景烛没有吭声,一步步的往前走着,眉峰微蹙,唇角微抿,似是在想着什么。
“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没有。”
他快速否决,可眉峰的不展,依旧没有完好的掩盖他的心事。
他在隐瞒着什么。
就如同他才回来的那一日,曲幽荧也很明显的察觉到他的隐瞒。
但因为相信,所以她不曾多问。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还有必要去丰凌街的废宅吗?”
“那里是一切的起因,去看看。”
“好。”
两人往丰凌街走去,自从太尉出事后,那里的侍卫全部被撤回来了。
满院子的尸骨没有人看守,只被一把大锁锁在了院子里,成了人人畏惧之地。
“本来想从这些白骨中得到线索,去找到他们的身份,没想到什么都没做到。”
曲幽荧一边走,满脸懊悔,“画像都贴出去那么久了,就是没有任何消息。“”
若是画像都寻不到人,那么光是白骨,更是无法寻找了。
“或许画像只是没被人看到。”
“什么……意思?”
曲幽荧茫然的问。
木景烛朝着前方抬了抬下巴,曲幽荧顺势望去。
在张贴告示的公榜前,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用颤巍巍的手,在上面贴着白纸。
他年纪大了,手抖得厉害,可动作却很娴熟。
即便身后有人走来走去,他也能明目张胆的,将他贴纸的边上的纸给撕了下来。
曲幽荧一惊,道,“那是白骨寻人的画像!那个老爷子是谁?”
“去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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