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正午后,太阳当空照,外面热的很,下人们不是在房中休息,就是躲在阴凉处,聊着天儿。
除了一个人,是谁也没发现云舒悄然离开了梅苑。
那人穿着园丁的衣服,从曲幽荧回到梅苑后,就一直躲在她的窗户底下。
因为那里有一片绿地,最近正在张罗着要种花,所以有人在那里,并不奇怪。
只是她分明看到云舒离开,却没有去追,而是站起身,用小刀,从外侧打开了曲幽荧房间的窗户。
恰好看到里面的人打着哈欠,爬上早就解下的床幔里,睡觉。
她眯了眯眼,张开右手,从右手的袖子里钻出来一跳很小的小蛇。
小蛇吐露着信子,爬上窗柩,顺着墙壁慢慢游了下去,逐渐靠近了床边。
它在床前的鞋子上,转了一圈,然后移动着曲线的蛇身,爬上了床,没入了淡紫色的床幔之中。
没过多久,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哎呀”,继而就没了声音。
仅有小蛇从床幔中探出了头,顺着原路,又回到了她的袖子了。
做完这些后,她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用力将纸弹出,定在了曲幽荧的床栏上。
随后她身形一矮,借由梅苑的环境趋势,悄悄地从后门离开了曲府。
一切都在炙热的阳光下,显得那么的安静。
人人都处在午时的犯困之中,谁也不会去打扰正在休息的主子……
时间一点点的度过,很快就要未时了。
而时辰一到,苏大人就会下令在西林烧掉百骨,所以有很多百姓去围观。
衙门的人,由白丘带人,把西林几乎都围了起来,在那片挖出白骨的空地上,挖了一个很大的坑,放了很多易燃的枯枝,将那些白骨都放了进去。
然后几个衙役的手中,拿着一个火把,等待着苏大人的命令。
苏大人抬头看了眼天色,对一旁的木戚天点了点头。
木戚天深吸一口气,沉声吼道,“烧!”
一字令下,衙役们上前,一个接一个的要把火把扔进大坑里,烧掉百骨。
“等一下,等一下——”
一个焦急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围观的百姓纷纷让开,只见谢小二骑着马,从一边的小道,火速的往这里奔来。
“不能烧,不能烧!”
他奔到坑前,从马上跳下来,就往大坑里扑去,直到把点燃的枯枝给灭了之后,才大松一口气。
“苏大人,木大人,这百骨不能烧!”
“为什么?”苏大人负手而立,脸色铁青,很显然对这位谢府的二公子的行为很是不满,“本官下令烧,就一定要烧。”
“苏大人,请你听我一言。人命关天呀!”
谢小二一贯胡闹惯了,此刻严肃起来,连木戚天都不太适应。
但毕竟木家和谢家有交情,两个孩子又是一同长大的好兄弟,所以尽管看到苏大人生气了,但木戚天还是偏心着谢小二的。
他上前一步,对苏大人拱了拱手,说,“苏大人,这孩子的脾性我知道,除非真的出了事,否则不会这么胡闹的。您不如听听他说了什么,再决定烧也不迟。”
苏大人横了木戚天一眼,冷哼一声,重新坐在了特意准备的太师椅上,“看在木大人的面子上,给你一个机会。”
“多谢苏大人,多谢木大人。”
谢小二拱手相谢,脸上丝毫没有笑意,而他不笑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很陌生的疏离感。
“苏大人,今日小荧请您同意,要烧掉百骨,其实是我们设计的一个圈套,我们是想要借由此,来引出杀害太尉的真凶。可是,如今事情有变,凶手非但没有上当,还倒打一耙,伤了小荧,此刻小荧中了蛇毒,生命危在旦夕,对方留下纸条,倘若烧了百骨,小荧就真的没有活的希望了。”
他说着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苏大人磕了三个头,“所以,谢必安恳求您,终止火烧百骨。”
“你说什么?”苏大人还没说话,木戚天倒是急了起来,他大步上前,手指着谢小二,不住的颤抖,“你说小荧她怎么了?”
“小荧被发现中了蛇毒,此刻危在旦夕,景烛用内力替她压制毒素蔓延,千犀也在到处想办法,寻找解药。”
木戚天闻言,吓得差点摔倒,幸好白丘眼疾手快的把人给扶住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对木戚天来说,他早就把曲幽荧当做自己的儿媳妇,在木景烛出事后,曲幽荧就一直在到处奔波劳累,好好几次遭遇了危险。
对此木戚天一直很欣慰,琢磨着若这件事平安度过,他一定要让木景烛把人给娶回家。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曲幽荧这一次遭遇的危机,竟然会是这般严重。
“木大人无须激动。”相对于木戚天,苏大人则很镇定,他看着谢小二,忽然眯起了眼,“谢必安,你刚才说,谁给曲姑娘压制毒素蔓延?”
谢小二一惊,他慌乱之中把木景烛给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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