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于耳边的同时,似乎信号的另一头,那位神秘的来电者也感应到了,语气里满是笑意。
“还记得我吗?姓姜的。”
声音真的好听,但是第一反应,就是诈骗电话的阿姆,刚想随手挂断电话,就被金宝媛扯了扯衣角,于是又疑惑地看着她。
“能打开免提吗?”
嗯?
阿姆摸不着头脑,也忘了挂断电话这件事,只是觉得金宝媛怪怪的,但也没说什么,而是看了屏幕许久,才生疏地按了下免提键。
直接来个先声夺人。
“不记得!先说清楚,如果你是房东让人打电话过来的,我明确告诉你,我没有钱!肾倒有两个,一个是打算给小娟留着交租的,另一个你看着办!”
“嗤。”
阿姆觉得自己说话已经很含蓄了,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钱没有,要钱就找田小娟,不然,自己只有贱命一条。
“谁要你的肾了。”
电话里的女人有些嗔怪道。
“不是,那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你。”
“要干我?啊!你为什么踢我?是这个女人的问题!”
这是亲人之间的对话?
原本站在他身边的,静静听着的金宝媛,表情越来越奇怪,眉头紧蹙,
最后实在忍不住,狠狠地踢了一脚这个始终不改性子,不着调的小痞子。
阿姆吃痛地皱着鼻子,向后退了一步,手隐蔽地做了个动作,不忘顺手调戏一下态度突然变得“冷淡”的金宝媛。
冬天里的黑丝,似乎格外的迷人。
本来还想继续聊骚的他,看到表情越发冷淡的宝媛小姐姐,讪笑着,然后不耐烦地对着手机喊道:
“呀,你到底是谁?”
“嗯——哈。”电话那头的女人,拉长的声音,语气轻佻,好似喜欢上了这样不见面,却能推拉,逗弄的感觉。
“姜儿?他们是这样喊你的?没错吧,你不记得我了?那天你曾写过的梵文,我还记得,你却不记得我了,真伤心呢,我是你的‘姑姑’呀。”
阿姆是真的忘了,心里已经笃定这女人就是个无聊的骗子,简直就是在大爷面前装孙子,找骂!
于是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呵,姑姑xi,那你一定是见过我的大雕咯。”
“嗯?”
“没见过?那有空给你摸一下,又大又壮,还长满了浓密的……啊!阿帕!”
阿姆突然瞪大眼睛,甩开死死捏在自己腰肋的小手,看着这个肯定想歪的小姐姐“呀,说了是这个骗子的问题。”
“变态。”
话里话外,两道咬牙切齿的女声几乎同时响起。
阿姆刚想反驳,听到接下来的话,眼睛习惯性地一眯,笑容渐渐消失,最后再听到那个名字后,彻底消失殆尽。
惫懒的表情转瞬即逝,眼神变得冷漠至极,如针芒,恢复了原有的侵略性。
“姜时生,你不是说了吗?骗子的话……呀,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纠结许久,在节目组作家和朋友的两个身份之间摇摆不定,最终还是选择了来找他,后不后悔这件事,她凭心而问,确实后悔了。
但如果不是这个打电话的女人能够精准说出姜时生的所有资料,金宝媛也不会被欺骗。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好像完全低估了某个女孩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看着这个大男孩一点一滴的情绪变化,以前的她,可能会觉得害怕。
但现在的她,不知为何,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姜时生”。
冷漠,桀骜,叛逆,怪异,似乎都不是用在善良的人身上该用的字眼。
后面的话,阿姆没有听,无论是哪个女人,最后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握着手机,径直垂下了手,抬头看着高空中的那轮明月,记得“小时生”的日记本里,曾写过一句话:
“相信夜晚的太阳也在照耀着光芒。”
阿姆扯了扯嘴角。
在他的世界里,已经过滤掉了所有无用的言语,只剩下唯一的那句话。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的邻居全昭妍——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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