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先是将少年口中的烟拿掉,接着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漂亮的小盒子,将里面的包装软糖倒出来。
将烟放了进去,糖果盒也就临时当了回烟盒。
烟雾缭绕,在盒内缠绵悱恻,逐渐熄灭,只剩点点星火,等待复燃。
神情清冷恬淡,熄烟的动作却隐约能够看出有些生气。
不得不说,女人那精致的五官,连皱眉都是那么好看。
少年瘫在车椅上无力开口,而她收起糖果盒,就静静坐着,等待他开口,自己却不愿意说话了。
——她是金泰妍,只听不说。
这是“少女”八人圈子里,最爱形容,和调侃她的话。
就像已经长大的正直忙内一而在,再而三笑着笑道:
“wuli欧尼,真的是一个欲说还休的沉静之人呢。”
阿姆扯了扯金泰妍的袖子,让她将内置灯关掉。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不知道原因,也不多问,但还是听话的关掉了。
伴着黑暗,世界好似一下子停滞了。
入睡前,醒来后,就由白昼变为了黑夜,看着朦胧幽暗的天空,他和她的双眸仿佛失去了焦距,空洞而出神。
没有声音,没有光,唯有两人的浅淡呼吸声,此起彼伏。
万籁俱静,这样的环境让人的思绪变得敏锐。
回想起方才两人亲昵的行为,纯白色跑车里,不禁陷入了一阵沉默而尴尬的气氛中。
也就如同一架阴森森的“大铁笼”,不向前,不退后,静静驻在原地,周遭的任何一切光,都照不进,也穿透不了两人的世界。
犹豫许久,泰妍选择打破僵局,灵动忧郁的双眸,微微瞥了他一眼,语气软软地开口:
“你…”
“你别问,问就是巧合,是上帝他老人家隐姓埋名的一种方式。”
理应在家首都安睡的女人,以及正在英语村,参加所谓idol选秀综艺的国民少年,却在半夜几许,同时跑到了界山67号大道。
如果说金泰妍她出现在这里,是一种可能。
就好似一间待打烊的酒吧,铁门拉下一半,金老板娘还在,喝着她专用的十八年陈年“冷铂”——却不知道你,本该是练习生的姜顾客,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金泰妍咬咬唇,握着方向盘的手,握紧又松下,食指与拇指下意识的揉搓。
小小的动作,衬托她一如既往的疏离和别扭。
最后缓缓吐了口气,目视前方,好不容易才再次说道:
“我…”
“我说了,我是毒液,是阴暗的守护神,是即溶式的上帝,对于罪恶和不义,我从搜寻,发现,审判到执行,干脆利落,手起刀落,然后……”
“姜宝,那是蝙蝠侠。”
“依西!那重要吗?!金泰花,你可以继续保持沉默,但你接下来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金泰妍伸出手,将安全带拉下,一边笑着摇摇头,对他的孩子气是即无奈又好笑。
果然,距离多远,分离多久,好像隔阂尴尬这类的东西,就与这人绝不不搭边。
金泰妍为自己拉上安全带后,看到这人静静躺着,好似睡着了一般,始终不为所动。
明明口口声声说要安全驾驶,自己却如此胡来。
金泰妍撇撇嘴,微微起身,探过身子。
手先是碰到他的肩膀,脚点到他的小腿。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自然而然,得寸进尺。
于是胸前的针织衫微微鼓起,红色的、饱满线衣,随着他呼吸间,似有似无,一触即分,分分碰碰,有那么丝蜻蜓点水般的意思。
再靠近些,就能看到他低头,那莹润略显苍白的嘴唇,不容得她多想,只看见,听见这好看极了的唇瓣上下开合着,却说出令人讨厌的话来:
“我们,走了?”
“你敢?!信不信我打断你的小短腿。”
坏人!
泰花小姐姐很生气。
于是忍不住偷偷瞪了一眼某个坏人,而后又忍不住浮生笑意。
她最近很喜欢惊鸿一瞥这个词,比起一见钟情的肤浅,好似偷偷看你一眼,更能让人开心。
金泰妍放开油门的脚,眼神逐渐少去郁意,多了一丝宠溺,轻轻踹了这依旧长不大的孩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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