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越过女人的腿弯,悄悄用力,就抢过她的妻子,小心翼翼的控制力度,动作温柔而有力的人抱起。
阿姆微微躬着身子,尽量不去压到女人怀里的小生命,一边向着“无限商社”的车冒雨跑去,一边喃喃自语:
“西吧,大爷我只是和那个姑娘开个玩笑,没说真的要抢啊!”
不久前,那个漂亮的模特姑娘,氤氲的深刻记忆,历历在目。
被阿姆用臂弯铐住的男人,四肢无力,不时的摔倒在地,膝盖处满是血痕,但根本没有察觉到疼痛。
“知道怎么做吗?!”将意识不清的女人,放在后座上,回头望去,对六神无主,慌忙无措不知该如何的男人,阿姆就简单粗暴的多了。
“感受一下。”再次掐住他的脖子,让他体会妻子的痛苦,“呼吸,不断告诉你的妻子,深呼吸——呼——吸,保持这个节奏,阿拉索?!”
“呕!内…咳咳咳,内!!”
看着远处的道路,夜幕降临城市,一片灯火繁华,脚下是车水马龙,脸上是刺骨的寒风。
背后,只有一个不停教导妻子呼吸法,又对阿姆不住的弯腰点头,神情卑微到极点,语无伦次道:
“喔多剋?喔多剋,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救,救…她们不能死,如果…她们有三长两短…我会…死的。”
阿姆启动引擎,拉动杆子,一声叹息,神情变得清冷而厌世,轻轻落下一句:
“你若想死,我会为你指阴间的路,你若想她生,全世界都要为她让路。”
阿姆看着地图,仅仅只是一眼,他就确定了路线,知道什么样的路,最近,最快。
那就是——
“顾客nim,你知道什么样的鱼,我最喜欢吗?”
“内?”
“答案是——逆流而上的蠢鱼。”
天黑有灯,雨里有伞,桥上有车,载着希望,在无数辱骂,各种方言的“阿西吧!崽子啊!”之中。
“无限商社taxi”直接调转方向,迎着同一个方向的车流,逆流而上。
看,自己不合群的车辆,看起来,真是格外的蠢!
但是——
鸣笛,嘶吼,辱骂,他们讨论着自己下地狱去,小姜司机目光深远,如一条孤独的鱼,那四面八方的浪潮,涌来将他残暴的吞噬。
阿姆摸了摸脖子上的蓝色耳坠,忍不住咧开嘴角,笑意盎然。
迟到?搞笑呢!
全州小富婆,你的遗产,老子要定了!
“那个师傅,能否…”
“顾客nim,wuli无限商社司机的素质,是出了名的高,比如我姜梨子,人品更是出了名的好,童叟无欺。”
高架桥上泛起的雾霭,撩起的江风,将雨滴的轨迹打乱,与头顶的星云,遥遥呼应,于轻摇中,碎成迷离。
无边浩瀚下的世界,人间花开。
…
浓浓的月色下,小小的村庄,宁静致远,美得令人窒息。
百无聊赖的金泰妍坐在水池边,调皮地摇晃着白嫩的小脚丫,将水池里的水轻轻溅起,又落下。
打湿了裙摆,也让姑娘的眼眸越发温柔。
杂芜的思绪里,是她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偏见,有喜欢的人,也有不喜欢的。
性格分明,充满了偏见的爱。
并不难过,因为这才恰恰是她,在这个不可靠的世界里,最为偏见地,爱着的东西。
便利店的袋子放在车前盖上。
品度数最低的酒,“酒精垃圾”泰花娘,照样一沾就醉;遇见最烈的男孩,一见就溃。
酒劲会散,但那种上头的感觉,会维持很久,很久。
直到满身狼狈,一身血气的釜山少年,出现在眼前,周围的一切,好似出现短短的停滞。
他说:没迟到。
全州小富婆给他撑伞,他说不要雨伞,要遗产!
她就扔掉雨伞,一起淋雨。
抱着他,心疼地哭着问:你怎么了!是不是闯祸了?
他伸手要钱,她拍开,对着少年崩溃大哭。
周围有好多的人,在一边看着俩人。
看到的,是一个打他,他却不还手,一直固执的伸出手,看着姑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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