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半斤八两,虽然这姑娘好似更胜一筹。
快演不下去的阿姆则白眼一翻。
莫呀?她这是什么问题啊?!
不服输的他,强忍住毒舌的本能,手指放在嘴角边,自左向右,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仿佛一分为二。
外面的世界恶徒遍地,两人在这里“躲猫猫”,说着悄悄话。
门外的暴行依旧在继续。
一道温和的声音,从一群恶徒的背后响起,随着格格不入的声音落下,人也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
“阿加西,不要让我们难做啊,您好好上缴,我们就好走,绝对不闹事。”
“这个数。”他才是这群恶徒真正的领头,是一个西装革领,模样帅气的高大男人,他笑着伸出手,比了个二的手势,“二十万,不多不少,怎样?”
一般这些社会组暴人,在谈话的时候,都会设置一个底线,去推这些租户,商户一下。
去刺激,判断他们的反应。
一开始这个西装男表现得很敬业,举止绅士,优雅,甚至很有趣。
“其实你们误会我们了,从某种意义上,wuli帮派跟多数的行业差不多,风险规避意识高,我们也不想犯罪,因为这会导致你们事业上的失败,wuli央洞派的口号是——”
“和气生财!!”整齐划一的嘶吼声,在市场里回荡。
能让这群看起来就凶狠的恶人如此服帖,显然与一般的低级混混不一样。
“就是这样!”
西装男满意的点点头,他自认为自己是很好说话的,只要在自己的底线上。
可一旦到了他设置的位置上。
例如现在,他就开始笑得瘆人,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好似有句该死的名言,是怎样说的?喔——哪里有逼迫,哪里就有反抗?
“西吧,我们已经交过了!!这一带不是唐派那帮人管的吗?你们收一次,他们一次,我们还怎么活下去?!”
一名卖手工布鞋的老板,忍无可忍,终于鼓起勇气,心里激起一丝血性,忍不住大声质问。
活着本就艰难,低头可以,但前提是低了头能活下去,否则还不如挺直腰杆,西吧的爷们一会。
“喔莫——”西装男仰头,发出一声叹息,好似这时才恍然大悟,不经意间,他给了心腹一个眼色,“喔多剋(怎么办)?”
“活不下去?简单。”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笑容朴实的工装男人走了出来。
他当过屠夫,对牛羊猪的宰割极有研究,知道如何让它们一刀毙命,放血,以及哪个部位最容易受伤。
能够不死,而生不如死。
他的手臂上刺着数字的纹身,血淋淋的“666”。
在鞋老板颤抖惊惧的眼神中,直接一棍,用力撞在老板的肚子上。
“那就去死!”
“呕!!”鞋老板瞪大充满血丝的眼睛,痛苦的捂住肚子,倒在地上一个劲的干呕,和凄厉哀嚎着。
看着他做完这一切,西装男喊回心腹,蹲下膝盖,对着鞋老板,他近乎用道歉的口吻柔声说:
“对不起,他们都是粗俗的人,不会说话,只能用行动来表达内心的声音,愤怒,情感,真的抱歉。”
这类的恶人,收钱无非分两步走,言语威胁,警告不作用,就直接暴力收取。
还厚颜无耻的给自己安上个“义人”的头衔,叫“先礼后兵。”
“更何况,我们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我们是为民服务的,护佑一方,所以,没有纳税人的支持,我们怎么有力气保护亲爱的你们呢?”
寂静无声,所有的人侧过头,不忍心再看,心灵都被震慑住了,不敢反抗,当然其中——不包括两个躲猫猫的!
“给我脱!”
“西咯(不要)!”
“让我看看。”
“变态呀!”
“好白!”
“流氓!”
在众人疑惑的同时。
一只“孤单”的鞋子,划起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像极了当年那记从天而降的酒瓶。
“啪”——的砸在了西装男的脸上。
鞋子质量很好,粘性极佳,完美的贴在了他阴郁压抑的帅脸上。
“是谁扔的鞋?”他冷冷地说道。
“这只35码的鞋,就是你为错误而付出的高昂代价!”一道好听至极的嗓音响起。
下一秒,这些人极有默契的,再次同时转头,一致朝着“旅者琴行”望去。
尤其是琴老板,嘴角疯狂的抽搐。
“莱昂xi!你干嘛呀,给我回来!”李知恩用力抱着阿姆的腰,没了鞋,地板又烫,只能不断换着脚,可爱的蹦蹦跳跳。
姑娘满脸的通红,带点哭腔。
这一刻,阿姆不为所动,表情坚韧中带点“怯意”,握着姑娘的另一只鞋子,缓缓伸起手,鞋头直直怼着他。
“我与罪恶不共戴天!!”阿姆忍着强烈的羞耻感,喊出内心的声音。
这一刻少年的身上仿佛有光!
“我叫姜面,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震耳欲聋!!震慑全场。
“帕布呀!!”
这一刻,李知恩小姐姐的世界观,开始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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