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精彩的赌约,少不了一个优秀的赌徒。
赌谁更爱谁,赌谁更卑微。
不是被人泼了满身是酒,就想着喜欢着的人能够回头,不是棋逢对手,不在一个段位,再怎么努力,他始终会放手。
不是姑娘的错,不是你不够好…只是开始,你和对手,就不存在什么势均力敌。
所以,这一局还是流局算了。
“滚!不准欺负我的小交警。”
19岁的年纪,遇到一只像猫儿的女人,敏感,对不喜欢的人爱答不理,遇上喜欢的人,则爱得忘乎所以。
最喜欢的,就是呲起牙,发出怒气冲冲的喵鸣叫。
如果有人懂猫语,就会知道她是在朝这群令人作呕的富家子弟说:
「敢吓到这个怕疼的小交警,我就挠死你们。」
无视四周笑得前仰不止的人。
有醉鬼,瘾君子,漂亮女人,帅气迷人的男人,性感的女招待,猥琐的富二代…
络绎不绝,悄悄包围。
可阿姆的眼里,只有眼前这个情绪不断崩溃,又张开手,想着保护自己的傻姑娘。
他发现,紧贴她娇躯的深红色礼裙,由于湿透的缘故,在这个肮脏不堪的地方,显得色调格外的显眼,明艳。
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她好纯洁。
于是忍不住低头,轻轻抖着肩膀,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想笑,在抬起头来时,情不自禁的喟然长叹:
“我理解的纯洁,是不用假装听不懂别人的话,不用掩饰对某个人的喜欢,或者厌恶,是能够掂量出这些崽子们所说的‘阿嘎西,你好正点’‘喔莫,kiyo(可爱)’,‘我养你啊‘‘喔莫,耶波(漂亮)可以抱抱你吗?’之类的言语中有多少是真心实意,有多少是肾上腺素指使的兽欲…”
崔真理的眼眸蒙上一层雾气,浮现的,是断断续续还残留在过去的回忆。
疯狂的,开心的,难过的,让她的身体和灵魂仿佛在逐渐分离,
姜先生的冷嘲热讽依旧还在继续,像是小刀划在崔小理的心间,形成明艳的伤口,不断提醒她,其实姜时生也是个“小坏人”。
现实的刀尖,已经悄悄瞄准了她的心脏。
阿姆先一步一把拉开她,躲过致命的暗算,夺过袭击者的尖刀。
“啊!”
在一阵哀嚎声中,将此人手腕一折,朴实的直踢将人踹飞,狠狠砸在泳池里,顺带反手撕开了一条手袖,随意帮自己包扎了新的伤口。
动作轻松写意,实则凶险万分。
他低下头,皱着眉,一边将袖带打了个蝴蝶结,一边表情稍显怪异,看着躺在地上,晕死过去的“猪”,和身材瘦高,正在泳池里捂手挣扎,惨叫着的“水猴子”,一头雾水。
现实不是西吧的拍电视剧,穿着白衬衫,打群架哪来的一层不染,轻松写意,动手之后双手插着兜,一幅狂拽霸气吊炸天的模样。
搞笑呢!早防着人偷袭暗算呢!
看到如此场景,富家子弟,艺术卷发男感到不快,只是看到同伴被愣头青般的少年瞬间解决,蠢蠢欲动的心思又压了下去。
但气势上,不能输。
“你知道wuli是谁吗?你知道惹了我们是什么后果吗?呀,哪怕被你走出去又如何?你以后的社会生活,会被我们搞得痛不欲生的,莫拉(不知道)?!”
恐吓,狠毒的言语响彻这小小的世界里,两人视若无睹,走在灯火阑珊的玻璃栈道上,阿姆的表情依旧冷得可怕。
身体变凉,右手被人握着。
湿漉漉的液体滑过脸颊,划过手臂,直觉告诉自己,那是眼泪。
“还愣着干嘛?跟我走…”
她明明不想拖累,身体却跟着姜先生在走。
她选择沉默不语,因为沉默中没有拒绝。
他明明嫌弃自己,又不肯放弃崔小理,任由她自生自灭。
但阿姆的语速愈发快速,跟唱rap似的,口音和语调带有独特的节奏感,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着崔小理,劈头盖脸地骂道:
“为什么不说话?你到底有没听懂之前说的话?!不怕?大爷我明明怕死了,还要假装不害怕…”
“哈哈,大发!呀,说话这么好听有趣,真的很有魅力,我很好奇,这是你们釜山男人的传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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