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
“呕!!”
一击得手的少年“刑警”,光着脚,表情狰狞地踩在满是玻璃碎片的地板上,朝着面容精致,脸色却无辜清纯的李沅珠勾勾手,潦草一笑。
“呀,好可怕,干嘛呢?”她随意地瞥了眼身边气息凶狠的保镖们,待这些人乖乖的站在一旁后,才收回视线,狠狠瞪了少年一眼。
“喔莫,‘呀’?!”在少女忍俊不禁的表情中,阿姆顿时张大嘴巴,仿佛受到了成吨的伤害,一幅难以置信的模样。
在这个礼仪刻板到极致的国家,自己时常被人以辈份的理由教训,而此刻,在眼前的少女面前,自己竟然享受不到年龄带来的优越感…
不可饶恕,岂有此理。
“呀以西,拿jinjia(我真是)!你,敢跟姜叔叔说非敬语?!你几岁了就来club蹦迪,身份证拿出来!根据法律,你这是未成年触碰底线呀!”
“嗯哼,我也童颜,姜叔叔xi。”她充满灵气的笑道。
随后少女的视线巡视了一周,向阿姆俏皮的眨眨眼,睁眼说着瞎话。
“还有,我无心触犯法律,凡事要讲究证据的,犯罪的事,小女子不做的,毕竟我还是学生嘛。”
血腥的盘中餐,米色花纹的丝巾,被遮眼的大势男明星,妄图遮掩犯罪的现实。
威士忌,气泡酒,散落一地用白纸包装的新型药品“ghb”,针头,注射器,每一个词语都可以让这里形成独一无二的场景。
嗒滋…
这是脚踩在纸张上的声响。
阿姆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张空白纸,一边细细的触摸纸张的平滑,待按到不规则的突起时,他停下了动作,一边看着神色各异,脸冒冷汗的众人。
看着这一幕的阿姆,禁不住扯了扯嘴角,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
“姜刑警”掏出布包里小摩的的钥匙串,轻轻的刮开外面的一层,露出一包包的白色粉末,轻佻的弹了弹透明包装,只是匆匆一眼,嗅了嗅。
根据颜色,触感,气味就判断了品质。
仔细看,与其说粉末,实际上正确来说应该是结晶,呈极其细微的镰状特殊形态,碾碎,冰化于水,混合物注射的瞬间,就会彻底隶属于它,破坏的瞬间意味着解脱。
瞬间,翻转人和药品的主仆关系,被它支配。
阿姆的眼神逐渐恐怖,他之前被崔小理“霸王硬上弓”的嘴唇上,似乎残留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余香。
一种森冷的甜味,和甜腻的香气。
“嘶~喔莫,a+耶,纯度不错,也是我没见过的货,不便宜吧?从哪里进货的?是她吧?友情提示:你们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但不说就会死得特别惨的,阿拉几(知道没)?”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木槿花少女。
“……”
没有任何人敢搭话,敢回应,敢指证。
李沅珠望着阿姆,轻咬着嘴唇,悄悄红了眼眶,眼里泪汪汪,一幅被人冤枉了的委屈和伤心。
“证据。”少女带着哭腔,说出了两字。
害怕的模样,仿佛眼前的釜山少年是个穷凶极恶之徒。
她不经凶,不能凶,不让凶,不准凶,不可以凶!
“西!”没人搭理自己,于是第一次演“刑警”的少年很是尴尬,恼羞成怒之下,将一包包的小袋子,狠狠砸在眼前看热闹,神色怪异的众人脸上。
火辣辣的生疼,被糊了一脸的众人,心里更是一阵悲凉的诽谤。
西吧,你一个普通的地方刑警,怎么比我们还上道,还像个小混混!
少女“做作”的哭声,让阿姆极度厌烦之下,捏紧手里的刑警证,顺手就朝着身边的人反手一抽。
啪!
“啊!又干嘛,姜宝刑警nim~”站在一旁,肿胀着大脸,偷偷看热闹的金大孙,触不及防挨了揍,右手捂着右脸,皱巴巴的脸,神色如一个委屈的小媳妇,幽怨地望着阿姆。
“西吧,给我热烈回应!!”
“呜呜。”
“嘻。”
金大孙哭了。
少年没看他哭,木槿花少女则看着少年笑了。
相遇总有缘故:若眼前人不是天赐的礼物,那便是自己人生的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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