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自认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比起应付那些善良美好的良人,他更喜欢对付这些南半岛的坏人。
恶人对付坏人的方式有两种,好听的,叫一文一武,前者以暴力造成他人的生理缺陷,后者以语言摧毁他人的心理防线。
这点,他贯彻到底。
而想要去影响对方的思想,首先就得赢得对方的信任,最好是能让对方敬畏自己,无条件相信自己。
所以,控制术的第一步,就是树立一个高端的人设,尽情施展手段调教。
比如“刑警班长”的角色,仅此club一役,几乎没人敢质疑自己的强大和危险。
再比如,被“姜班长”疯狂针对的金大孙,哪怕心底深处藏着不甘,可绝对不敢在阿姆的面前,敢流露一丝一毫。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怕阿姆怕到骨子里了。
虽然心情十分的不好,尤其是自己不堪的一面被朋友嘲笑,他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比起自己承担痛苦,更想“不能就我惨,大家一起惨”的局面。
然后深受其害的,就越是自己的好朋友。
“嘿,娜娜,不管怎么样,wuli都不要当二五仔,这个姓姜的死定了,等我们出去以后…”鼻青脸肿的李善雄,对脸色依旧通红的金荷娜悄声说道。
如今的李善雄变得格外的乖巧,被迫拿着另一部手机,打开前置灯光,与金荷娜排排站,乖乖充当“灯光师”。
按照阿姆的吩咐,金荷娜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将所有的药品搜集,码齐放在了桌子上,从没干过这种活的她,慵懒地伸了伸懒腰,语气不屑道: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知道我的为人,我虽然是女人,但也很喜欢看英雄本色的,国荣偶吧是我的理想型,我宁死不当二五仔好吧?!”
“哎一古,我当然知道wuli娜娜了,所以只要我们什么都不说,姓姜的就拿我们没辙,甚至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自寻死路,为自己挖坑,但你看金大孙呢?感觉他已经被姓姜的驯服了!!”
李善雄看了眼阿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为自己等人的处境做着分析。
放眼望去,几乎全是磕了药精神恍惚的人,证据又被留下,不利的局面已经形成,局势彻底倾斜,事情既然如此,就不会另有他样。
父亲大人就教过自己:
“再烦恼已然无用,只能接受了这个不可避免的事实,不要为失去的月色哭泣,也不要因走错一步后悔。”
人的一生会遇到两种人,一种是狠狠操了自己岁月的人,一种是惊艳了时光的人。
遇见这个人,是李善雄此生必定的劫。
他选择暂时沉浮,先将自己摘出去,祈求安然度过,再静观其变。
跟亲故不一样。金荷娜她遇到的——是惊艳了自己时光的人。
这个叼着万宝路的“姜刑警”,半蹲着,眯着眼睛,一脸痞相,正低头欣赏手机里的拍摄成果,时不时还勾起嘴角坏笑。
偷偷看了一眼“姜班长”,脸色竟悄悄升起了晕红。
七分气恼,三分羞涩。
灯光洒落的微热,少年刑警稍长的几缕发丝,调皮地跳出了鸭舌帽的束缚,黑色脖环上的蓝色梨形吊坠晃荡着。
叛逆,不羁,随性而慵懒。
她忍不住再次偷看,对方却在自己毫无防备时回过头来,莞尔一笑。
不是本意,金荷娜恰好转瞬即逝地捕捉到了这一笑容。
不由自主想起,这人先前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本来应该厌恶和憎恨的人,却如何也恨不起来,他的出现,如一阵微风袭来,心湖圈起阵阵涟漪,荡漾开来。
小坏蛋!
她感觉自己好像要溺死这种“暗杀”中,自己真的不喜欢这种情绪,明明恨,却不敢对姓姜的发脾气。
从来只把男人当玩物的她,心思开始有点乱,就撅着嘴,笨拙而生气道:
“呀!大雄,大孙可是wuli从小玩到大的亲故啊,你把金大孙当成什么了?!他绝对不会打小报告的!你觉得他会说吗?”
“…内!”
西吧!
所以这孙子就在“姜班长”的指示下,在李世勋晕死过去后,拍了两张他销魂的人体艺术照?甚至还丧心病狂的邀请李沅珠一起观赏?!
李世勋撕碎了崔真理的白衬衫,于是少年就撕碎了李世勋披着的外皮。
世界观遭到了巨大冲击的李善雄,面孔狰狞,压抑住心中的悲愤,勉强笑着附和。
当朋友不行,坑亲故一流。
“怎么样?班长nim。”
“zzang(赞),是大爷我要的水准。”阿姆摸着下巴,欣赏画面里捂住三点,睡美人般的李世勋,点点头,发出一阵“啧啧”的赞叹声。
一旁充当电灯泡的金大孙,看到亲故疯狂的眼神示意后,在两人一阵白眼中,先是狗腿子般的经得同意,一边回头说着,一边走向了两个亲故。
“李沅珠小姐,有什么专业上的问题,不懂的记得找我喔,耶耶,这杯酒给您喝,一边喝一边看,那个…我先过去了,亲爱的姜班长,hhh…”他一回头,就看见亲故两道杀人的目光,无声的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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