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少女的身旁,那位李姓检察官来到身旁,微微躬身,态度极为恭敬。
“大小姐xi,冒昧问一句,您把姜时生当作什么了?”
“果然叫姜时生,这个大骗子。”李沅珠低喃道,淡淡望着这里的众生百态,直到看见那一道疲惫的身影,抿起嘴和那个少年一起笑着,嘲讽着。
“很重要?”
“是的,世事都比您想得简单,又比你想象得复杂重要,这将会是影响我决定案件结果的第一因素。”李检察官面沉似水,一字一句道。
就凭我姓李?
她站在顶楼上,双手搭着栏杆,看着夜色,迎着微风,将远处的天空染成一片好看的靛紫色,远处像蜂巢一样的居民区房屋闪烁着点点微光。
流动,像思绪一样。
至于后面的一切,眼不见为净。
仿佛失去了兴趣,她轻声道:
“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跟我无关,而且你放心好了,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我不喜欢童话故事,不像我的大姑姑那样…”
“大小姐!慎言!”
李沅珠从小的教育里,在大人的嘴里,似乎除外家族亦或是联姻亲族之外的人,都是待宰的羔羊,平时需要用心饲养,还待卖出好价钱。
一点都不夸张。
姜时生,就像一只black sheep一样,是羊群中最显眼,最格格不入,最孤独,羊毛也最廉价的那种。
临走前,李沅珠回头看了看,顶层世界的角落里,缩着真正无辜的两人,就像两只同品种,同样脏兮兮的流浪猫…
疲惫不堪的釜山少年,还有一个死死抱住他痛哭的釜山女人。
唯有这里安静了下来,透着淡淡的温馨和暧昧。
没人敢打扰,也没人想破坏这一幕。
被无数人保护离开的大小姐,缓缓回过头,轻声笑着低喃:
“ eh,you kind of weird …weied good (内,你有点奇怪,是很好的那种奇怪)。”
康撒米达,你的世界真精彩,我有幸参与。
故事不长,也不难讲,简单概括:演技了得。
…
抗拒去医院治疗,但没拒绝回警厅审问的阿姆,称自己要先送崔真理回家,在众人反对的声言中,李东锡特批了。
骑着老旧的小摩的,少年慵懒的侧脸。
半路,雨下了。
崔真理的眼神渐渐痴了,不知是因为看雨,还是看人。
她说;下雨了,我们回不去了。
他说:我没钱买伞。
“回不去了。”
“西…我去抢,你别再乱来,切拜~”
“我说,真的回不去了!”
“阿一西,我不管了!来啊,跟大爷一起淋雨,同归于尽啊?!”
一只流浪猫被困在屋顶。
尚且年幼的它,可能是没有过多的跳跃经验。
看着地面迟迟不敢下来。
两个路过的陌生人开着小摩的路过,后座上那个身穿一袭简约的小黑裙,极为漂亮的女人看见后。
在身旁少年那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她赶紧从包里拿出一件紫色的雨衣,撑开在下面接着。
流浪猫刚开始没有放下防备,一人撑开的衣面太小,迟迟不见肯跳下,
女人就一直那样傻傻地,固执地举着、等着、跳着。
直到不耐烦的少年看不过去了,走了过去,抢过雨衣另一边,两人将衣面拉扯得大大的。
啪——
慢慢的小猫放下了防备,在女人单纯而开心的目光中,它终于跳进了雨伞。
“不要对这个世界放弃希望。”
“嗯。”
“不要对自己遇到的磨难而心有怨怼。”
“嗯嗯。”
“不要对这个世界放弃希望。”
“嗯嗯嗯。”
“阿西吧啦。”被敷衍的少年,有些哭笑不得。
在黑暗小巷深处,这一抹柔情,他希望,也愿崔真理在坚持不住的时候,能想起自己的话。
“犯病”时的她,和正常人的想法根本就是不一样的,很多事情在自己看来很简单,在她看来却很难。
姜先生觉得真的好累,心累。
“那,为我扔掉了高跟鞋的小鞋匠,又为什么抛弃努娜…”
“小鞋匠不会修鞋,只会修理人。”
“噗嗤。”
“所以啊,你一定要遇到一个抽烟没瘾,喝酒有度,偶尔憨批,阳光优秀,衣衫干净,做事稳重,能给你买好看的高跟鞋,满眼都是你的男孩子。”
“不要。”
“西…话说回来,这猫没毛,好丑。”
“才不丑,耳朵尖尖的,跟精灵一样。”
“呸,崔小理xi,不准侮辱我的精灵!而且尖耳朵的不一定是精灵好不好?还有可能…”
“什么?”
“额…goblin(哥布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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