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古,没救了,我说,wuli能不能少点自怨自艾,呀,你就是缺爱,缺个爱你的人而已。”
阿姆深了口呼吸。
他吸了那么多的咖啡香气,呼出来的都是叹息。
三十不到的芳龄,姑娘该是喜欢丽江,喜欢木槿花,喜欢釜山的日出,大邱的日落的浪漫年纪。
就别活的太无趣,死气沉沉,满眼绝望。
他轻轻把玩手中的纸杯,冷漠的眼眸里藏着淡淡的骄傲,说道:
“看看~wuli刘大神nim喜欢甜食,大爷我就连咖啡和布朗尼饼,都是自己亲自手工制作的,这叫什么?!”
她歪头看着满脸傲娇,一幅“大爷很厉害”的阿姆,努力憋着笑回答道:
“贱?”
“呀…”果然,听到没曾想到过的答案,少年目瞪口呆,颤抖的手指着女人,生气道:
“呀以西!是认真啊帕布!我想只有认真的生活,才会那种有突入林中忽有径的惊喜激动,而不是你这种无时无刻,陷入自我颓废中的矫情悲痛,呀,乖乖认真生活,一定会有拉你出来的人滴。”
“凋零的玫瑰还有救的必要吗?”
“阿嘎西~玫瑰到了花期,都会开花,跟什么品种没什么关系的,好不好?”
“不好,很有关系,如果我就一狗尾巴草呢?”
“哇,西!再杠?!打不死你!”
“内,有关系的!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你不知道我的痛苦,你不要和我说勇敢,不要和我说坚强认真!我就一路边的狗尾巴草,被糟蹋了,也不会有人心疼,没人在意!所以——”
一个女孩在一个看似亮眼,实则灰色的世界里,经历了孤独、绝望、恐惧。
她曾多次尝试逃出这个灰色的世界,但一直没能出去。
陷进去的她,终于受不了了,一路狂奔,发疯般的寻找出口,鼓起勇气打碎了所有恐惧的幻境。
就是她最终成功了,见到了姜时生。
有趣而搞笑的是,这个一点也不积极,毒舌甚至喜欢打击人,还一点也不善良的人,竟然让她感到了安心。
“切拜,娜娜xi,你就陪着我坐一会儿,我就会好受点儿。”
孤独的声音,回荡在大厅,压抑偏执。
走廊上,各个综艺节目办公室里的嘈杂声,似乎都暂停了。
阿姆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
刚好看到,裴作家氤氲着咖啡水汽的微红眼睛。
哭了?
好像是呢…
她的眼里隐约,透露着渴望被救赎的恳求,如果此刻男孩子足够聪明,也许自己只需借过肩膀,姑娘就能闭上双眼,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
他用力的抱抱,抱一抱女人笑容背后的酸楚和委屈,最后也就上钩了。
这就是情感猎场,男人惯用的伎俩。
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弧度,阿姆只是痞懒地点点头。
“内,我才不会搭理你。”
自己讨厌说教、也不喜欢劝说这种伪善,以善良为借口掩盖欲望的行为。
他也就真的独自拿出专属笔记本,让她傻傻呆着了。
阳光暗沉,又是令人猝不及防的阴天,又是沉闷得,令人窒息的空气。
成年人的世界里有世俗和逃避,年轻人的世界里只有自我和热情。
所以釜山少年永远都是少年。
因为成年人选择世界,少年人喜欢选择不顾一切。
也许坐着久了,再怨天尤人的女人也无聊了,待看到身旁那个少年握着笔,埋头苦干,神态极其认真的模样,她禁不住好奇。
“噗嗤!”她微微伸过头,却突然绷不住笑了。
“莫呀?哈哈哈!”
上面赫然画着一个身披风衣的超人,写着“姜”,脚踩着两头“狰狞”的怪兽,脑袋上标注着“浩”、“珠”。
拿着细铅笔作画,边画边一脸骄傲,画完又咬牙切齿的拿橡皮擦抹去,最后“如释重负”的少年真是有趣又古怪。
于是,当绝望遇见了心动就成了破例。
等自己笑够了,她才犹豫不决地看着阿姆,轻咬着嘴唇,最后努力鼓起勇气问道:“那个,能借我你的笔记本吗?”
“莫拉古?”阿姆头都不抬,只是冷笑一声。
“嘿,我可是在认真工作的,为什么?凭什么?!”
对少年的一点了解,也就足够。
“那,姐姐用便当,换你的‘认真’,好不好?”她想了想,将身旁自己亲手做的午餐便当递给了阿姆,然后露出笑容,有些自卑,有些恳求道:
“切拜,姜娜娜xi。”
恍恍惚惚间,阿姆陷入了短暂的待机状态。
陌生姑娘努力微笑的脸蓦然出现,不算什么,唯有她手里的便当出现的瞬间,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哈吉嘛!男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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