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月黑。
二人悄悄的来到了这间土房,从那开叉的栅栏钻了进去,本来准备给狗吃的泡了一宿的迷药的肉都忘了。
但是这狗只顾的摇尾巴,却没有犬吠。
天气热开着窗户睡也是习以为常的事,只是遮挡了一层薄薄的黑沙,二人越过黑纱,悄悄的来到了弟弟的床边,哥哥在小刘头顶举着木棒,而嫂子却在翻着不远处的抽屉和柜子。
“你你你!”
弟弟醒来,透着月光就看出粉红色的外套,正是嫂子在翻箱倒柜。
哥哥一记重棍打在弟弟的后脑。
醒来的他却被关进黑暗仓子,而身体却被绑在破旧泛着木色的椅子上,动弹不得,他已经昏睡了两天,后脑以至后腰处显然流淌了许多的血,已经干了,后脑也被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我这是?”
醒来的小刘环顾四周,隐隐的头疼,让他无力的摇了摇沉重的头。
流了怎么多血昏睡了两天的他,显然已经无力的饥渴难耐了。
哥哥心急的说:“终于醒了、终于醒了!”这声音中却也带着渴望之情。
嫂子在一旁道:“快问快问,你快问呀你!”
“房子契约,和——和地契藏在什么地方了。”
一度失望的弟弟缓缓的吐出来一句:“我渴、我——我饿啊!哥~。”
他的语气是这样的无力,脸色是我这样的苍白,见到这一幕心里仿佛碎了一般,在那无力的面容上留下了两行眼泪。
“哎呀!你快说呀!不然——不然老娘要打死你。”
模糊的眼睛看不清嫂子手里握着什么东西。
但当接触到他那无力的手掌与指甲时,便是一声惨叫。
啊…
他们这里在村西,离村了还有一段路程,所以任凭他是怎么叫喊也是无人听到,即便是在深夜。
“我~的~指~甲。”
嫂子手里居然握着一把钳子,硬生生的把小刘的指甲给拔了下来。
疼的不说,嫂子还在一旁谩骂不止,而哥哥却在一旁不吱一声。
“你说不说?你…?”
一夜的琢磨过去了。
…
阴沉的惨淡阳光透过破旧的土房,正照在那没有血色的脸上,他的眼睛正在盯着这束阳光照来的地方,狭小的空间可以看见蓝天,然而他再也看不见蓝天了,瞳孔已经放大。
终于在这几天的折磨下没有了呼吸。
弟弟已经死去,他哥哥就根没事人一样。
夫妻二人将他的尸体抬到推车之上,将其推到很远的深林里。
二人拖着鲜血染红的衬衫,埋在阴森的树林内,就连弟弟的鞋也丢了去,苍白的脚后跟在地上托出深深的印记。
着地届,就算你留下在明显的痕迹,也不会被人发现,长年没有阳光,阴森之极。
也正是这里阴森之极,阴气慎重之地,才让他的灵魂执念增深,久久不肯散去投胎,阴魂居然在尸骸之上旋流不止,画着圈,循环往复,直到有一天……
……
有个醉鬼去城镇买了双球鞋,因为球鞋抓地好,他也是喜爱的很,也只有镇子里有。
买到手后,觉得天色还早,还爱喝两口,就在城镇里的饭店喝了两盅,这酒盅不大,在配一碟花生米,一碟毛豆,自己滋滋的喝到了天黑,这才往家里赶。
手里还拎着这双新买的球鞋,醉昏昏的赶回去,可能是喝多的缘故,走偏了几里路,但还不蒙。
“啊?——怎么——走偏了?喔!原——原来是这边。”
晃晃悠悠的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在一棵树下方便,忽然觉得后背发凉,他在方便也就没理会。
事后回头醉眼望去,只见一身穿白衬衫的青年,紧跟其后,头也不抬,光着脚丫,但醉汉在酒劲上头却注意不到这细节。
“唉!你是谁呀?你是那个屯子的?跟着我干什么?”
那人却不答话。
走了能有四里地的路程,却一直跟着他,甩脱不掉。
这下给他起气坏了,回头大叫:“你丫是谁呀?为什么老是跟这俺?”
醉汉这才在漆黑的树林里看见后面那人光着脚。
不解问道:“你鞋呢?”
醉汉通红的脸庞洋溢这幸福的微笑,发了善心笑道:“唉~,你这孩子,你是碰到我了,要戈别人家,哼哼。”
看了看自己新买的球鞋。
手一抬大义凛然地说道:“拿去!我着球鞋送你了。”
后面这人才答话:“我家是在**屯西边,你这鞋我穿不了,我哥不给我我钱嫂子不给我,没钱买呀。”
醉汉道:“你也是**屯子的,哪我们一起走吧。”
醉汉走上前去,这才看见着白衬衫的男子,是飘在半空,周围还泛着墨一样的黑气,波动不止,这一刻酒却清醒,脸还是泛着微红,心里面噗咚噗咚的跳的厉害。
这才觉得一股凉意席卷了整个身体,甚至抬起胳膊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
醉汉心想:“着那儿是人啊?这不是鬼吗?”
醉汉强压颤抖的胳膊道:“我——我还是把鞋给你——你吧。”
说完找了一块地儿,捧来一把干树叶,把鞋给烧了。
烧净的球鞋,只见火光一闪,球鞋就穿在了那人的双脚上。
那白衫男鬼抬起脚看了看,便一路跟着醉汉。
醉汉冒了一路冷汗。
鬼魂走到屯西就不见了。
回到家的醉汉被媳妇骂了个半死
“你这老不死的!喝多了吧你,哪里来的鬼。”
二人吵了大半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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