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人分别都死在了各自的房间里。
而谁的嫌疑最大呢?
从昨晚的入住监控上来看,红毛,白毛和绿毛这三个人入住的同时,还有一个残疾人。
警方就找到了白夜。
结果刚打开门,就发现白夜躺在了一片凌乱着碎纸币的血泊之中。
……
抢救的同时,警方立即确认了白夜的确是个残疾人。
白夜醒来后,他的全身上下已经缠绕着白色的纱布。
警方就在病房里问话,白夜知无不答,详细的叙述了当时的情况。
说一个蒙着面的人闯进了自己的屋子,说是要抢钱,他拒绝了,就与歹徒死命相争,结果手上,脚上,身上都有刀子割破的伤痕,因为大量流血过多,才昏迷了过去。
叙述的情况并不能够成为证据,但经过根据三个房间的现场分析来看,现场留下的痕迹,并不属于白夜,而且他是个残疾人,根本无法跨越三楼,一楼,而后又悄无声息的躲过每一层的监控回到九楼的房间里的。
而从每个楼层的走廊来看,并没有发现过多的轮椅印,而且,的确是有一双陌生的脚印踹开了白夜的房间,至今陌生人的脚印还印在门上,门被踹到的位置陷裂有痕,可想这是歹徒的脚步。
综合各个方面来判断,尽管白夜和三名死者有着同时入住的关系,而且还有着金钱交易的关系,但他并不是嫌疑人。
……
白夜摇着轮椅,一脸疼痛,沮丧的走出了旅馆。
走到门外,他抬起头。
眼前的半空,陡然浮现出了三年前的画面。
流浪的街头,他和她相遇。
他,事业有成,衣服整洁,气质昂然。
她,抱有一女,污头蓬面,精神失常。
“妹妹,是你吗?”白夜颤抖的伸出手,想要轻抚一下她的脸庞。
“宝宝,不哭,不哭哦,不哭,不哭哦。”
妹妹摇头晃脑,轻轻的拍着怀中破涕成声的婴儿。
婴儿大哭大闹,无法入睡,明显有问题。
白夜伸出手,发现婴儿脑袋发烫的不行。
“妹妹,她发高烧了,得赶紧去医院打针。”白夜说。
可妹妹没有理他,似乎是根本就听不到白夜的言语,她走了,嘴里还不停的哄着,“宝宝,不哭,不哭哦,宝宝,不哭,不哭哦。”
白夜愣的出神,连忙追她。
可身后却有个街坊邻居笑道:“追啥追啊,她一个傻子,她连孩子的爸爸都不知道,更别提会照顾孩子发烧了。”
“什么意思?”白夜问。
那大妈嗑着瓜子,指着脑袋:“她这不好使,根本不知道男男女女的事情,有个男的欺负了她,完事提着裤子就跑了。”
“草!”白夜不由得心生怒火。
大妈继续说道:“你知道她整天给孩子喂的啥吗?连个奶都不会喂,整天让那孩子吃生的白菜根,那些白菜根还是在鸡圈里抢出来的。”
“现在这孩子活不长了,浑身都是病,就算治好了发烧也没用,再说了,谁给她打钱啊?免费治病,医生都不愿意鸟她。”
“我给她打钱!”
白夜心中很不是滋味,真的是没有想到这几年的妹妹,还真的傻了。
尽管被人欺负,但这样傻的妹妹,还能够活到现在,也算是万分幸运了,至少也给了白夜心中一份的藉慰,只要她人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想着,他就不由分说的摇动轮椅,奋力追着妹妹,“妹妹!等我!等我!”
可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妹妹走的方向是一望无际的田地。
白夜去追,可地面上都是庄稼,坑坑洼洼的不说,土地也刚浇过水,湿的不行。
轮椅刚滑进去,就动不了了。
可是这并不能够阻止白夜去追上妹妹的决心。
他从轮椅上爬下来,拖着两条残废的腿,双手奋力的往前爬。
等到他追上的时候。
“扑通。”
妹妹抱着孩子,掉进了冰冷的水井里。
白夜痛苦趴在井口,望着下面的井水。
一片平静,死寂。
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
而旅店门外。
警车成群,刑警结队。
警戒线布满天地之间,他们还在竭力搜查凶手。
“妹妹,我给你报仇了。”
白夜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阳光格外刺眼,明亮,连黑暗都被灼伤。
……
然而就在此时,
却见,前方高能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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