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吗?她血型跟我一样?”她呢喃了一句。
他握着她的手,力度大了几分,声音很沙,有些哑:“这个世界,不缺巧合。”
或许是他温热的手心给了她安全感,将她的所有困惑和疑虑全都击退,所以她重重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他既然答应了她不会做违法的事,她就应该相信他才对。
见她答应,他总算是如释重负的舒缓了紧皱的眉头,“那明天就住院?观察几天,然后把手术做了。”
他的眼眸中染上憧憬的色彩,期待万分的计划着未来,“等做完手术,你恢复一段时间,我们就办婚礼,然后去度蜜月,除了法国,你还想去哪里?”
“要先生个小baby,然后一家人一起去旅游,这多好啊。”黎倾城喜滋滋的补充。
倒是让苏瑾笙挑了挑眉,“你还真就忘不了生孩子这茬儿了?”
“你不想要?”黎倾城审视一般的看着他,神情不满。
“不是。”苏瑾笙沉吟了几秒,顿了顿,又接着说:“不想这么早要,想跟你过够二人世界,再说了,本来我在你心里就没占多少位置,这孩子一出生,就更没地位了。”
最后一句,语气酸酸的涩涩的,还颇有些控诉的意味。
他已经能想象到,以后在家里他的地位了。
黎倾城一下子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十分无语,“你幼稚不幼稚啊?孩子出生了难不成就我一个人爱,你不得把爱分一半儿给他啊?”
“不,全是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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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笙说让她明天就住院,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第二天就简单收拾了两人的日常用品,然后拉着她去了医院。
先是做了各项检查,各项指标还是有些不达标,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她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养身体。
一住进医院,苏瑾笙就打了越洋电话,召唤来了远在美国的温之遇。
之前听苏瑾笙讲过几句这个鼎鼎大名的心外科顶尖专家。
苏瑾笙这个人性子冷,从来不喜欢交朋友,好像温之遇是他唯一的朋友,据说两人是一个学校毕业的,曾经还一起打过工。
说起温之遇,第一次见到他时,还真有些惊艳。
苏瑾笙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了,可是见到温之遇时,却发现,这世上还是有人能跟苏瑾笙相媲美的。
只不过他跟苏瑾笙给人的感觉却又不一样,如果说苏瑾笙是黑,那温之遇一定是白。
苏瑾笙邪恶,他却清和。
苏瑾笙的冷是拒人于千里,生人勿进也毫不留情,而他的冷是疏远又谦和,像是有一个界限,跟人的距离不能太近,但也不会太远。
真搞不懂这俩人是怎么成为朋友的,明明就不是一路人啊。
就因为多看了温之遇几眼,苏瑾笙还跟黎倾城闹了好一会儿的情绪,说她见色眼开。
她轻言细语的哄了他好久,简直跟哄小宝宝一样。
不过说来,温之遇刚到苏城的那一天,发生了一些插曲。
苏瑾笙派司机去机场接他,车子不小心撞了一个小姑娘,擦破了点皮,听司机说,是小姑娘故意碰瓷还是存心寻死什么的也没说清楚,结果赖上温之遇了,说他必须负全责,必须娶她才行。
三天两头老是往医院跑,开始温之遇丝毫不在意,没当回事,到最后实在被缠得心烦,说了几句重话,把小姑娘气哭了,好几天都没来了。
晚上,苏瑾笙陪她去散步,她闲着无聊就跟苏瑾笙聊这件事,她问:“你觉得温医生会被那小女孩儿拿下吗?”
结果苏瑾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沉开口,答非所问:“他原本跟我是一个专业的,大二的时候,为了个女人半途学了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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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里观察了接近半个月,在好好调理下,身体各项终于达到了指标,然后就是最后最重要最关键的一步,心脏移植。
进手术室前,她紧张得浑身都在发抖。
苏瑾笙紧紧抓着她的手,轻声安抚着,殊不知,他的声线都是颤抖的。
他安抚黎倾城,其实他更为忐忑和紧张。
手术花了接近七个小时,当温之遇走出手术室,疲惫的眼睛里泛着些笑意告诉他,“放心吧,很顺利。”
他悬在空中的这颗心,总算是稳稳当当的落回到了肚子里。
他甚至有一种历经万般磨难终于完成使命的轻松感和成就感。
她终于能健健康康的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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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心脏移植,还需要在医院观察几个礼拜,这期间苏瑾笙尤为谨慎,但凡不该吃的东西,那可真是一丁点都不让她碰。
到了吃药的时间了,立马从公司赶回来,亲自喂她,就怕她这个人拖延症一犯,不按时吃药。
虽然每天都公司和医院间来回跑,两点一线,是有点累和麻烦,不过他也累得高兴。
本以为日子就这么平淡又美好的过下去。
谁知,安盈盈那件事,沉寂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被唐颖给翻起来了。
当他中午准时回到医院时,还未走到病房,就听见了唐颖的声音:“你还打算赖在我儿子身边多久?化验单你也看到了,盈盈已经怀孕一个多礼拜了,不久就要嫁进我们苏家,你难不成当小三当上瘾了还?”
“黎倾城,我真的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当初答应我要离开崽崽,结果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又偷偷摸摸去勾引他,活脱脱就是一婊。子,现在你如愿的换了心了,你也该满足了吧?最好给我识相点,趁早滚,滚远点,不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告诉你,只要我唐颖还在一天,你就休想再来纠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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