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黎倾城正在跟苏瑾笙打电话的时候,恰好又有一通电话打进来。
她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稍微有些怔愣和惊讶。
黎倾心??
于是她就找了一个借口挂了苏瑾笙的电话,接起了黎倾心打来的。
接通过后,她并没有开口说话,等着对方先开口,像是确认对方真的是黎倾心一般。
谁知,接通过后,对面也不说话。
一阵沉默。
安静得只听得见对面有簌簌风声。
就在她以为对方不是黎倾心,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开口说话了,“妹妹,是不是很惊讶我会给你打电话?”
的的确确是黎倾心的声音。
当下有些没反应过来,“你。。。不是被拘留了吗?”
“很遗憾的告诉你,我出来了。”黎倾心像是十分愉悦一般,恶趣味的提醒着。
黎倾城忍不住有些咋舌,看来这黎倾心本事不小。
“打电话做什么?”黎倾城调整了一下情绪,冷漠的问道。
“我有事跟你说,当面说。”电话里除了黎倾心的声音,风声越来越大,听起来有些刺耳杂乱,“你来我公寓找我。”
“没兴趣。”黎倾城直接拒绝,黎倾心找她能有什么好事?
“是吗?关于你和苏瑾笙的事,你也没兴趣吗?”黎倾心的语气轻佻,口吻神秘,“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
黎倾城一听,刚才还坚定的意志,立马开始隐隐动摇。
无法否认的是,她真的很好奇黎倾心口中说的秘密。
所以,最后还是没能抵挡住强烈的好奇心去找了黎倾心。
她故意支开了唐颖,偷偷打车去了黎倾心的公寓。
这是她第一次来黎倾心的公寓,黎倾心从十六楼下来接她。
本以为黎倾心会像上次出现时那般沧桑和憔悴,谁知她穿着得体,甚至还化了精致的妆容,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跟她进了屋子,屋里一片狼藉,所有的家具被砸得面目全非,地上全是酒瓶子和玻璃碎片,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说吧,到底是什么?”
黎倾城开门见山的问道。
黎倾心倒是不紧不慢,整个人一副随意的悠闲模样,她先是慢条斯理的点了根烟,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你不是好奇我怎么出来了吗?”
黎倾城皱眉,满眼狐疑。
“我跟你说哦,我是从精神病院偷偷跑出来的。”黎倾心纤细的手指夹着火光点点的香烟,烟雾缭绕,黑色的指甲尤为性感,她的手附在嘴边,声音很小声,悄悄的告诉她。
黎倾城心里咯噔了一下,错愕的盯着她。
“神经病是不会被判刑的,但是会被关进精神病院。”黎倾心面不改色,继续说道:“那里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死在那里。”
黎倾城仔细打量着黎倾心,发现她的眸光有些板滞,脸上的笑也是,一会儿清明一会儿恍惚。
难不成她真的精神有问题??
黎倾城只觉得后背起了一股凉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强装着镇定:“你不说我就走了。”
“妹妹,吓着你了啊?”
黎倾心的声音渐渐飘远,她打开了阳台的玻璃门,呼啸的冷风穿过整个屋子,黎倾城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
回过头去看她,黎倾心背靠着阳台栏杆,正面直视着她,忽而哈哈大笑了一声,“我还没犯病,不会把你怎么样,你站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呀?”
黎倾城没说话。
黎倾心冲她招了招手,有些无奈,“你离我近点,接下来的话,我怕风大,你听不见。”
黎倾城抿了抿唇,有些忐忑,但是犹豫了几秒钟,她踌躇的向前迈了几步。
黎倾心转身,发丝凌乱的飞舞,她只穿了一条裙子,在这儿零下的温度里,却像是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寒冷一般。
下一秒,她撑着栏杆,坐了上去,一只手抓着栏杆,另一只手将烟递到嘴边,狠狠的吸了几口,随后将烟头朝空中一扔。
白皙的双腿在半空中悠悠的晃荡着,她美丽的面容带着浅淡的笑意,“你之前怀过孕,对吧?”
“你怎么知道?”黎倾城惊讶的反问。
“我不仅知道,而且,你的孩子,还是我弄没的。”黎倾心一副炫耀又得意的口气,像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光荣事情一般,“我送给唐颖的香水里有麝香,你经常闻的话,别说流产了,连以后怀孕都成问题,本来想那么悄无声息的弄掉你肚子里的孽种,没想到苏瑾笙替我背了黑锅,哈哈哈,有意思。”
这样的真相来得太过猝不及防,黎倾城的脑子一片混沌。
震惊得目瞪口呆。
没想到是黎倾心做的!
她愤怒得一时之间说不出来话,就那么死死的瞪着黎倾心,甚至有那么一霎那,连杀了她的心都有。
黎倾心依旧噙着笑,“是不是恨不得将我从这里推下去?”
黎倾城不置可否。
“不用你来推,我本来就打算从这里跳下去。”黎倾心无谓的耸了耸肩。
“你。。。”
“这里,是我的葬身之地。”黎倾心昂着头,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声音带着释然,说着的同时,抓着栏杆的手松了松。
见黎倾心是真的打算跳下去,黎倾城那一瞬间来不及多想,几乎是潜意识里的动作,那就是几个步子奔过去,想要将她给拉下来。
结果,就在她还没触到黎倾心手的时候,黎倾心紧闭的双眼,忽的睁开,眼睛翻滚着阴险狠毒的凶光,她反扣住黎倾城的手腕,咬牙切齿的说道:“也是你的!”
随后她轻盈的身体一跃,脱离了任何可以抓住救生的障碍物。
“啊!”
黎倾城被她大力的抓着,她的身体撞上的栏杆,栏杆很矮,她的半个身体几乎是挂在栏杆上,稍微一不注意就会掉下去,黎倾心整个人已经悬在空中,她的手紧紧的抓着黎倾城的胳膊,像是焊住了似的,怎么都挣不开。
“黎倾城,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陪葬!”黎倾心的面目狰狞又扭曲,恐怖阴森。
说着的同时,另一只手也抓住了黎倾城的手,拼命的往下拽了拽。
黎倾城的面色惨白,因为挣扎,额头的青筋凸了起来,胳膊好似要被黎倾心给扯断了,钻心的疼痛漫遍四肢百骸。
胸膛里剧烈跳动着的这颗心,很不合时宜的添起了乱,一阵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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