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燕西来到金太太屋子里后,发现都已经做了一屋子的人,除了四姐,五姐,六姐,除外还有大嫂佩芳和三嫂玉芬在,大嫂佩芳正和母亲斜做面坐在沙发上。
燕西一看屋里这么多人,心想看来今天投资是拉不到的,倘若只有母亲一个人在,自己仗着昔日母亲的宠爱,定能得到资助。但当着大家的面,只怕母亲不会答应自己,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好厚此薄彼。况且这个头一开,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毕竟燕西心里清楚,哥几个都有亏空,光大哥那里就有一万多的外债。倘若母亲同意了自己的要求,那大哥那边八成也是不好拒绝的。只不过都已经进来了,也不好就这么出去,只好在母亲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只见母亲捧着一本账本说道:“也许是凤举有了些觉悟,这要是放在以前,只要钱经过他的手里,没有像这样干净的。”
佩芳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我倒是知道,他虽然总是乱七八糟的用钱,但‘公私’像来分的很清楚,现在家里又出了这样的大事,他即便再缺钱,也万万是不敢把主意打在公款上面的。”说着,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打着算盘。
燕西仔细一看,原来是椅子上放着一把算盘,便笑道:“妈现在怎么做起了账房先生,算盘账簿,不离左右。”
金太太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燕西说道:“瞧你这话说的,果真是还年轻的很,你知道什么?凡是经手银钱的人,谁见了不会动心?我若不给些限制,那些人早就胡来了。”
大嫂佩芳恭维道:“现在家里这等遭遇,倘若不是妈镇着,只怕早就乱套了。”
二嫂接着说道:“可不是吗?咋们这种大门大户之家虽然遭此不幸,失去了顶梁柱,但也要让那些心怀拨测之人明白,即使老虎不在了,那猴儿也不能跳出来当大王。”
金太太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除了家里两位账房经手的账不算,外面大小往来账目,哪里不要先审核一下?如果只是数目上少个万儿八千的,那都不是什么事,怕只怕整笔遗漏出去,到时候别人拿了你的钱,不但不记你的好,反而背地里还说你是傻瓜呢。”
燕西笑了笑说道:“还是母亲有先见之明。”
金太太又道:“瞧你说的,我一个妇道人家,读书少,哪有什么先见之明,只不过在你父亲临危的那一天,我只把里外几只保险箱子管的铁紧,至于丧事怎么铺张,我都不会去在意,他们要花,就放手去花,就是多花些冤枉钱,也不过是万儿八千而已。如若是总账有什么差错,那可就不好说了。所以人遇到大事,最忌讳的是察察为明。”
说着,用眼望了望四姐道之,说道:“我也是妇人,不敢藐视妇女,可妇女的心里,往往都是抱定一个钱也不吃亏的主义,为了一点小事就斤斤计较,结果你的心思全放在小事上面了,导致大事顾不上,吃了亏,到底是哪一头盘算呢?前几天,我心里有了把握,什么也不管,这几天我可要查一查了,总算还好,凤举办的很有头绪,花钱并不多。”
道之听了到也没什么,只是玉芬听了,正中心病,倒难过了一阵子,想起前些日子自己亏损了好大一笔钱,虽最终找了回来,但也弄的灰头土脸。
金太太临了又看向燕西问道:“你看我这老婆子说得可在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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