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贩在这边发着怔,而那边惠清查看完菜后,叉着腰想了会儿,突然道,“诶,你那里有柿子吗?”
“啊?柿子?没……没有。”怎么就扯到柿子了呢?菜贩疑惑。
怎么就扯到柿子了呢?当然是惠清后悔当时没有接过那两个柿子,这时被勾起馋瘾了呗。
也不知道最后送给了谁?
他止不住的想。
……
叶栖迟提着惠清惦念着的柿子走进庭院,一进去就见屋檐下坐着“两”个人,一个端坐不动,一个正在烧炉烫酒。
“白先生。”她喊道,走近了拿出木篮,“先生吃柿子吗?”
“不用。”大冬天仍是一件兜帽的白先生挥手拒绝,这时,水已经咕噜噜地冒泡了,酒温到了火候,他直接伸手提出滚烫的酒壶,像没有感受到任何温度似得。
叶栖迟眼神闪了闪,笑着道,“先生真不尝尝吗?很甜的。”
柿子甜不甜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摘下来到现在她一个也没尝过,但想必是好吃的吧?虽然这是个在乾婆口中极没出息的柿子。
“他不吃柿子。”苍老的声音响起,一旁的傀儡说话了。
叶栖迟见怪不怪,还朝着傀儡问道,“是不能吃?还是不想吃?”
“不想吃。”白先生斟出一杯酒,缓缓抿了一口。
“不想吃?那就一定要试试,试试说不定就想吃了。”叶栖迟拿出一个红透了的柿子,剥开皮热切地递到他的面前,“尝一口吧,先生,这柿子可好吃了。”
白先生静默良久,等一杯酒都喝完了,才伸出手接过柿子,他尝了一口,半晌没有反应。
“好吃吗?”叶栖迟看不见他的表情,好奇问道。
回答她的是一声,“呸……”
又苦又涩,难吃至极。
“哈哈哈……”叶栖迟本来没想笑的,但那声呸不知怎么就戳中了她的笑点,让她止不住的发笑。
这显得她像是故意的,故意戏弄他。
白先生丢开柿子,甩了甩手上的汁水,轻笑了一声,“你很闲?”
遭了。
“不,我不闲!”叶栖迟转身就走,多一刻都不想留,但也晚了,这人阴晴不定的变脸速度总是比她窜逃的速度快很多。
白先生的住处是一方很偏僻的院子,建在十二道房的后边,中间用一堵高墙隔开。院中有一棵参天大树,树龄具体有多少不知道,但应该是有几百年了,几人合抱的粗壮树干,不是几百年是长不成的。
而此时,那粗壮的树干上绑了根粗麻绳,而粗麻绳的一端倒吊着个人,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娃。
叶栖迟双脚被绑大头朝下的吊在树上,随着她无法控制的晃晃悠悠还会有积雪簌簌落下,砸在身上有些不大不小的疼痛。
她脑子有点充血,但还能够坚持下去,至少比上次不能动玩倒立好多了。
吊着有些无聊,想起兜里还有些干货,叶栖迟掏出来,剥了个桂圆,嚼吧嚼吧,干桂圆的果肉很少,没一会儿就只剩一个核了。
她看着不远处正对着的大门,大门上有个小洞,嘴里的核转了转。
“吐……”核飞出去,差了一点。
她又剥了一个,“吐……”又差一点。
再来。
“吐……吱呀……”
她吐出最后一颗,这次她有九分把握能够打中那个小洞,但就在此时……
门突然开了。
“咻……”
“啊!”叶栖迟摸摸额头,一颗黑色的桂圆核掉在地上。
刚才她只看见了一片鼓动的黑影,然后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额上就突然一疼,吐过去的核被反射了回来,恰好就打中了她的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叶栖迟倒吊树上,打量着门口的那群人,来人气息绵长而隐蔽,俱穿着黑袍,不见真容,看起来十分神秘。
都是谁啊?
她在这边毫不掩饰地审视那些人,那些人却当她不存在一样,目不斜视,悄无声息地就往里走去。
悄无声息……
倒错的视线里,那些人所走过的雪地上平整洁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自然也没有脚踩在上面发出的咯吱声响。
高手!她想着。
都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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