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身边人。”叶栖迟接过茶杯喝了口茶,“或者换个说法,我只有一个人。”
“你要单枪匹马管这件事?”斗篷下白知挑了下眉。
“对。”
“自寻死路。”他再次冷嗤。
“或许吧。”叶栖迟又喝了一杯茶。
白知看她动作有些章法,“你还会品茶?”
“呵呵……不会。”她饮茶也就表面形式好看一些,其实还是在牛嚼牡丹。
“那真是可惜了我这茶,不过,看在你命不久矣的份上,今日就让你糟蹋它一次。”白知又满上一杯。
叶栖迟无语地接过,喝了一口后,抬头,“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赌我不会死。”
“哈。”白知笑了一声,“那行啊。”
“得有赌注。”
“自然。”白知道,“赌什么?”
“要是我活着回来了,那你就教会我你全部的本领。”
“那要是你输了呢?”
“我输了就死了。”
白知才不会被她忽悠过去,“我赢了什么都没有,那我岂不是亏了?”
“那我把这个押你这儿。”叶栖迟微微一笑,拿出一片龟甲片,“我要是输了,这就归你了。”龟甲就是上次叶征拿出的那一块,走的时候给了她,一起留下的还有保护她的一队人马。
“好。”白知接过龟甲,这龟甲片可以让他酌情实现拥有者的一个要求,也算一个不大不小的把柄,能拿回来自然最好。
“既然你答应了,为了我们的赌约,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那些人的行踪?”
“嘿。”白知觉得有些的地方不对劲儿,“你此行来就是为了询问那些人的踪迹,而我是三生教的人,怕被牵连肯定是不会说的。但你有一片龟甲片,本可以借机要求我透露那些人的信息,但你却骗我跟你作赌,省下了这个要求。这么说来,我是被你算计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死了结果不就都一样嘛?”
“不一样,因为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你会不会死了。”白知抚摸着龟甲。
“嘿嘿。”叶栖迟选择傻笑,转移话题道,“哎呀,这屋里好热,我们开窗透透气吧。”说完就径直去开了窗,窗外就是后山的断崖,一打开就是一股劲猛的罡风扑面而来。
被吹了一脸风雪的叶栖迟总算是感受不到“热”了,她僵着脸回头,“干嘛要把屋子建在悬崖上啊,什么癖好,也不怕不小心掉下去。”
白知不理她,也不想理。
叶栖迟也不觉得自讨没趣,笑笑又走了回去。
“说说吧,那些人在哪儿。”
白知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说了一个地方。
“原来是在哪里吗。”叶栖迟喃喃道,然后又笑了,“谢谢啦。”
白知冷哼一声,“不用谢,你不要活着回来就行。”
“嘿嘿,这可不能如先生的意了。”叶栖迟转身推开门,走到院子里。她脑子里塞满了纷乱的想法,所以当她的余光瞥到的那些奇怪又寻常的细节,专注思索的她就没放在心上,毕竟如今——
可是一不小心就玩完儿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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