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时如果她抱了,一个厌恶她的人,必定会将她推开不是吗?但要将她推开了,是不是就不会再发生以后的事情?
秦暖的脑子越想越乱,想到最后愈发地觉得难受,连眼底都冒起了滚烫的刺痛。
……
车子到顾宅,刚熄火停稳,顾向席一把拉开了车门出去。
管家不知道秦暖是打车回来,看到她一个人回家,还以为顾向席今晚不回家里,所以在顾向席踏进来的时候,她还很诧异地问:“少爷,您怎么不跟小姐一道回来?”
听到管家的问话,顾向席的眉头蹙了蹙,声音有些清冽的开口问:“小姐呢,回来没有?”
管家还在纠结两人一起出的门,怎么还前后脚回家的。听到他的问题,她“哦”了声,说:“回来了,几分钟前刚上楼呢。”
顾向席只听到回来两个字,就没再管后边的话,快速地上了楼。
他走路的声响,不重,却也不轻,当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里边安安静静地,一片漆黑。
他还以为秦暖不在房间里,刚要松开门把手退出去,眼尖地瞥到黑暗当中,沙发的地方有什么晶亮的东西在发光。
渐渐地,他的双眼习惯了黑暗,隐隐看到沙发上坐着个人,那些亮晶晶的物质,似乎是眼泪。
刹那间,顾向席宛若被人点了穴道一样,站在原地再也没有丝毫的动弹。
忽然,楼道的灯被人打开,上来的管家看着站在门口不进去的顾向席,下意识地问了句:“少爷,您怎么站在这里?”
随着管家的声音,顾向席看到在沙发上出神的人,快速地拿下了固定在头发上的夹子,头发散落下来,遮挡了眼角的湿润,然后看她抬手在脸上胡乱地擦了几下,站起身去开了房间的灯。
明亮的灯光,让整间房的一切都映入眼中。顾向席看到秦暖低着头,弯身拿了睡衣和毛巾,看样子是打算去洗手间洗澡。
顾向席没多想,大步跨进屋子,在她要进洗手间时,伸出手抢先一步抓了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的面前一带,另一只手抬高她的下巴。残留着泪痕带着几分可怜又有几分委屈的脸,就这样硬生生闯进了他的眼帘。
她可能是刚哭,眼睛并不红,怕哭出声,她将嘴抿的紧紧的。要不是在门口发现了她的泪光,估计她这般隐忍着,他都不会知道她坐在沙发上哭过。
这是怎么了,是受了什么委屈吗?
今晚她是被人欺负了,但他不也帮她教训回来了?难道她不光被泼了一杯酒,还被做了其他事情?
想到这里,顾向席的眼底,控制不住地泛出了些许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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