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话很少基本只跟顾向席交流的钟叔,在跟她说话。
她回过身,虽不知道他找她做什么,还是点了下头:“好,您等我一下。”
说完,她加快步子上楼,将花瓶放在卧房里,出来时,她望了一眼紧闭的书房门,再下楼,钟叔还站在刚才的地方等她。
秦暖下去走到他跟前,问:“钟叔,您找我什么事?”
钟叔看了眼客厅忙活着的佣人,像是有难言之隐,开口说:“我们出去说,可以吗?”
秦暖点点头,跟着钟叔到了院子后边,那儿除了花匠定时来除草,基本不会有人接近。
钟叔也没让秦暖多等,到了之后,便开门见山:“秦小姐,您是和少爷吵架了?”
秦暖动了下唇,没吭声。
钟叔望着她笑了笑,开口说:“其实少爷对您真的很好,只是有时候您没看到罢了。我看着少爷长大,他心肠不坏,绝对不会做出不合人道的事。”
秦暖奇怪钟叔突然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却也没问,耐心地等着他说。
钟叔看出她的疑惑,接着说:“少爷不让我们干涉他的私事,但这件事,我必须得如实告诉您,不然少爷带伤这般不休不眠的工作,总有一天身子会垮掉。”
顾向席带伤不休不眠工作?他怎么受的伤?秦暖下意识地想问出声,最终还是抿了下唇,没说话。
钟叔这次没有直白的将话说出来,而是反问她,“秦小姐,少爷费了那么大的劲救您,您为什么说跟他吵架就跟他吵架了?”
顾向席费了那么大的劲救她?秦暖怎么越来越听不懂钟叔的话了?明明她当时听到的是……
秦暖想到这儿,就不敢往下想了,她似是在矛盾中挣扎着一样,许久,她抬头盯着钟叔的眼睛,轻声开口:“顾向席跟蒋六爷在电话里说的话,我全听到了。”
“原来是这样。”钟叔豁然地点了下头,当时顾向席确实说的过分,难怪她要生气了。
钟叔到底是经历多了,即便是说一件对别人来说难以接受的事,在他嘴里,仍旧是不紧不慢,“少爷在电话里说的那番话,是为了拖延时间,定位出您的具体位置,也希望蒋老能信他的话,您跟他真的没有关系,让蒋老觉得您没了价值放过您。”
“后来我们找出蒋老的所在地,您却被转移了。少爷为了让蒋老将您交出来,跟他起了争论,不想中途得知带您走的那辆车子,出了车祸,而您下落不明。少爷在知道您不见了的时候,一下子没了理智,跟蒋老争执起来。”
“少爷失去理智,也就没了防备,以至于被蒋老身边的一名保镖,用刀子划伤了他的背。”
钟叔说的话,很简洁,也很简单,可是在秦暖耳里听起来,像是真的看见那一幕似的,特别是他说,用刀子划伤了顾向席的背,听得她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忽然静止住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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