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席脑袋蹭了蹭她的头顶，安静了好一会，情绪稳定下来了，才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三个字里，包含了许多繁杂的情绪，好似在慌张，也好似在害怕。
秦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道歉，她浅浅笑了一下，语气有些娇憨，“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吗？”
顾向席没有过多的解释，手指穿插过她的发丝，按住她的脑袋，将她的额头跟他的身体贴的更近，然后又语调诚恳地说：“对不起。”
秦暖被他圈的太紧很难受，但她毫不在意，甚至抬起手臂，揽住了他的腰，不再问他道歉的理由，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没关系。”
秦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话，让他觉得得到原谅的缘故，她感觉到顾向席的心情明显比刚才好了很多。
他松开了些抱着她的力道，秦暖得以抬头，看着消散了寒气的他，整张脸衬得柔和许多。
顾向席望着她一脸呆萌乖巧的模样，胸膛里所有的怒火和郁气，一下子全被打的烟消云散。
他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开口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但秦暖还是清晰地听到，他说的是：“生日快乐。”
秦暖的大脑转不过来，没从他猝不及防的一声“生日快乐”中缓过神，就看他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个礼盒，塞到她怀中，再一次提高了音调，温润地开口：“生日快乐。”
秦暖呆呆地怔了一分钟，才想起来，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一直记得生日，好几天前，每回和顾向席在电话里聊天，她就开始期盼他会提及生日，可惜，他没有任何表态。
直到昨天下午他们打完电话，除了照常的关心身体问平安，他没有说多余的话，当时秦暖还有些难过，他会不会忘记了。
后来发现程路瑶晕倒，一连串的事情，导致秦暖将生日彻底忘干净。
秦暖抱着礼盒，惊喜的情绪狠狠撞进胸膛，原来他没忘，还特地准备了礼物呢……
心底翻滚起一波又一波的感动之情，使得秦暖眼底蒙上了一层雾气。好神奇啊，明明逃避着不敢面对，害怕过生日的自己，竟会期待生日的到来，也会误以为他忘记她的生日而感到失落。
这一天，她因他跌入地狱，也因他重新走上天堂。
顾向席见她迟迟没有反应，心情突然间变得有些紧张，他的喉咙上下滑动两下，艰涩地开口：“不打开看看吗？”
秦暖回过神，纤细柔软的手指抚过礼盒，抬头冲着他眨眨眼，语气染上一丝娇气，“里面是什么啊？”
看到她这样的反应，顾向席残留着的不安的心，一瞬间全部融化在她漆黑晶亮的双眼里，软成了一滩水。
他忍住想要去亲吻她的冲动，冲着礼物挑了下眉，“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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