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惠把手上的那碟福橘饼小心翼翼的放到一旁的高几上,抬头看了一眼谢静悦,又瞥了一眼采薇,有些欲言又止。
谢静悦见她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看向青惠,“你来说。”
青惠绞了绞手指,有些期期艾艾的走上前来。
谢静悦见她这样,心里越发觉得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只是任她怎么想也记不起那梦境里,采岚曾经遭遇什么事……
她想到这里,眼神越发严厉起来,青惠心中忐忑,不由又回头看了一眼采薇。
谢静悦伸手一拍床沿,“怎么,我问你话如今都敢不回了?”
手掌传来的疼痛好像也能牵连到额上的伤口一般,谢静悦的脸不由一白,收回手捂住自己的额头。
采薇和青惠见状,忙上前来,急急的道,“小姐可是头又疼了?”
“奴婢再去请了崔大夫过来……”青惠说着就要往外去。
“给我回来!”谢静悦低喝一声。
青惠忙止住脚步,看向谢静悦。
谢静悦却是撑着床榻,缓缓坐起身,额头伤口处一抽一抽的疼,但是她此时却是顾不得这个,她看向两人,“你们谁说?”
采薇和青惠见她这样,哪里还敢再与她打马虎眼。
采薇给青惠使了一眼色,“去门口守着,谁都不许进来!”
青惠点头,又看了谢静悦一眼,这才走出内室,放下帘子候在外间。
采薇清了清嗓子,又看了一眼谢静悦,这才道,“采岚姐姐被打了板子,关在了屋里……”
谢静悦不由瞪大眼,“这……怎么可能?”
采薇和采岚都是谢家的家生子,自小就跟着自己一起从谢家过来的,从小的规矩是谢嬷嬷教的,就连府里规矩最为严苛的裴嬷嬷都挑不出一个错处来。
而且采岚比采薇年长一岁,性子外柔内刚,大事小事的交到她手上从未出过错,她身边的大小丫鬟都服她的管教,有些事就是谢嬷嬷也要寻她拿主意,这样的一个丫鬟,怎么会被打了板子?
“仔细说说到底为了何事?”谢静悦此时也顾不得旁的,只得催促采薇道。
采薇却只是微微苦笑了一下,“其实奴婢也不知倒底发生了何事,只是那天您受伤了之后,院子里先是乱糟糟的,后来等老夫人过来,寻了大夫替您诊治。”
“奴婢和南风守在您跟前,青惠又被派去了熬药,老夫人叫了谢嬷嬷问话,这才发觉采岚姐姐竟然不知去了哪里……”
谢静悦也不由回忆起当天。
靖远侯府内因为适龄的小姐多,加之还有自己和苏婉如这个表小姐在。
府里就单独辟了一处院子出来,做了书斋,请了女夫子专门教她们琴棋书画,针黹女红。
书斋每逢五日便休沐一日,她受伤的那日正是二月初十的休沐日。
她中午陪着裴老夫人用了午膳,就带着谢嬷嬷去了花园,打算看看能不能寻上一两枝新发的迎春花回来插瓶。
谁知却正好遇到一脸怒气冲冲的苏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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