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知道,是自己矫情了。
和唐思思撕逼的时候,动手的时候,哪怕是因为这些破事被带回警局的时候,她都没觉得特别委屈。
任何一种感受她都能忍。
可偏偏受不了司南渊的这种沉默。
虽然他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少言寡语的,但是在这种时候,她就是受不了。
所以当碘伏棉球触碰到伤口的那一刻,憋了半天的眼泪不听话的夺眶而出。
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一声无可奈克的叹息从司南渊的喉咙中溢出,但他消毒的动作却没有停。
不过却终于开了口。
“这是碘伏,不会痛。”
唐晚委屈的扁嘴,“可是我心痛!”
司南渊丢掉棉球,再次迎上她溢满泪水的双眼。
薄唇轻启,语气忽然云淡风轻了起来。
“那我的心呢?就不痛了吗?”
说完,他若无其事的又夹出一个碘伏棉球,再次认真的消毒。
唐晚的表情倏地僵滞,忽然开始嫌弃自己的矫情。
是的,她这矫情也就持续了不到三分钟,就又开始自我嫌弃了。
窗外阴沉的天和未曾停歇的雨无一不在诉说着司南渊糟糕透顶的心情,而他的心情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她。
再次纠结的这会功夫,司南渊已经将她的伤口处理完成了。
伤口有好几个,但面积都太小,包扎起来也不方便,索性直接贴了几个创口贴。
处理完的那一刻,也松开了唐晚的手。
唐晚看着自己被处理妥当的掌心,又看了看司南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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