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这件事她必须弄清楚,否则没法安心。
想到这里,苏默然抬头看向泠崖,道,“泠崖,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这还是泠崖第一次听苏默然说有求于他,揉了怀里女人的头,泠崖宠溺道,“说吧,什么事?”
“你在派人去云天毁掉那些炸弹同时,可否让他们打探一下这些炸弹的来源。”
闻言,泠崖蹙眉,“这些自然是要弄清楚的,丫头,你是不是太累了?”
苏默然,“…………”
“可……可能有点,不过这件事我希望查的清清楚楚,不然……我不会安心的。”
“好,不过现在你该涂药了吧?这冰雪膏是千夜托我带来的,涂抹上去后清凉舒爽,不会有丝毫不适,这些瘀痕明天早上就能消失。”
伸手拿过泠崖手里的白色瓷瓶,苏默然好奇的打开瓶盖闻了闻,赞叹道,“味道还可以,很清香,我突然发现千夜身上好东西挺多的,改天向他多要些,我这招灾的本事,应该很需要用这些。”
听到苏默然的话,泠崖失笑道,“难得你还知道,今日的事还没来得及同你计较,你怎的总是不听我的话,都把那两个女人拒之门外了,你又把人请进来。”
闻言,苏默然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她倒是想,可惜人家的身份是公主,而且又是打着探望她的名义来,她若是不见,将人拒之门外,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如此这般,自会遭人非议,她的身份本就比较特殊,看不惯的人不在少处,若是在此紧要关头出岔子,就有的玩了。
“拒绝不了,你我关系暂时还不能对外公开,再过几日,郡主府修缮好,我也该搬去郡主府居住了,我的情况特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名义上的郡主将人家一国公主拒之门外,你叫别人如何想?”
说到这里,苏默然狠狠瞪了泠崖一眼,道,“而且此事,同你脱不了干系,你说紫星公主是个高傲的人,看不上你个断袖的,可是如今事实证明,不仅看上了,而且是想方设法的接近你,连我都受到牵连。还有裴尧,哪个是简单的?”
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泠崖笑道,“你又何必计较这么多,她们如何想不代表我如何想,以后该出手就出手,万事有我兜着。”
闻言,苏默然无奈摇头,轻笑道,“若是真能同你说的这般就好了,不过,今日听到的那个流言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泠崖皱眉,问道,“你是说传你失节的事?”
“嗯,听青云说回来后裴尧并没有进宫,直接回了丞相府,而这消息是从宫里传出,皇上的人自然不可能说这些,那就只能是卫绾,可是……”
说着,苏默然将目光投向泠崖。
今日卫绾伤成那样,她传出这样的消息倒也说得通,可是,奇怪就奇怪在她一个和亲公主,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这消息从宫内传到宫外,若说没人帮着她,怎么也是不可信的。
或者说,这件事根本就是有人教唆她,苏默然怎么也不相信伤成那样的卫绾,第一时间不是关心她如花似玉的脸蛋儿,而是想着怎么对付她。这可倒一点也不像那位公主的行事作风。
“宫中看不惯你的除了卫绾,你还得罪了谁?”
那次上街,那个伤害清风的猪头似乎是皇上的雪妃的弟弟,暂且把她算一个,然后,剩下的,应该只有太后了,至于慕容瑜,他人在镇国公府,和这件事八竿子打不着,而且依着那小子的脾气,也不屑于用这种方法来对付她。
想到这,苏默然开口道,“雪妃和太后。”
修长白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扣击着桌面,泠崖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看着苏默然,慵懒道,“丫头,你挺不错,得罪的人都身处高位,身份尊崇啊!”
看着泠崖脸上欠揍的笑,苏默然眨了眨眼,回之一笑,然后狠狠地掐了一下泠崖,冷哼一声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据我估计,这事和雪妃应该没多大关系,那次宫宴,她看我的眼神没有敌意,只有好奇。而太后,就不一样了。”
微微吃痛的泠崖依旧赞赏的点头道,“继续。”
瞥了泠崖一眼,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苏默然道,“因为清王的事,想必她是恨透了我,别忘了,上次借助玄冥殿的手对付清王的事有我的手笔,这件事别人不知清王却清楚的很,他告诉了太后,太后自然将这笔账算到我头上。”
这件事是太后所为,泠崖自然一清二楚,一半原因的确如同苏默然所说,是因为上次的泠辰被刺杀之事,可是想必让太后如此急着下手的原因,应该是另有原因。
上次瘟疫之事,泠辰本可以助裴正清一臂之力,可是他却没有,同为男人,他很清楚泠辰看向苏默然的眼神里所带的不同寻常的感情。
太后一直想要泠辰坐上皇位,她哪里会允许苏默然这样一个乡野丫头做正妃,想必做个侧妃她都不愿。
无权无势,没有背景,没有依靠,不能为泠辰提供任何助力,却还时刻想着杀他,太后怎能容忍这样的女人存在。
再加上苏默然一直居住在安亲王府,那太后就更不愿了,想必她的计划不只是要苏默然身败名裂,她真正想要的,是苏默然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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