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曹天娇,没人怀疑那道红痕是从哪来的,只当是两人方才在争夺时给划上的。
“祝繁,你!”曹天娇从地上翻身起来,还没站稳就被同样在这的曹鹰给甩了一耳刮子,“小畜生!你还有脸出来!”
曹鹰这一巴掌打得不轻,刚站起来的曹天娇被他这么一甩又给倒在了地上,稍微好心一点的人想去扶人,但被身边的人给拦住了。
昨儿个曹天娇跟张二麻子的事除了几个男人不知道外,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晓得,曹鹰脾气又暴,怎么能容忍丢人丢到乡所来。
祝谏看到了祝繁脖子上的那道红痕,要教训的话到了嘴边没说出来,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天娇性子向来温和,会对你动手?”
自家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清楚的,到了她面前,永远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能真将她如何。
祝繁早就把她爹的心思看了透,翻了个白眼说:“爹你这话说的,兔子急了都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人,她不就是怪我昨儿个把她跟麻子的事抖出来么,说曹伯伯让她嫁给麻子,她不甘心,自然就找上我了,曹伯伯。”
说着,祝繁转而看向一脸难堪的曹鹰,别人怕曹鹰,她不怕。
“天娇姐姐既然不想嫁给麻子,那您就别让她嫁了呗,左右您本事大,就算以后多了外孙也是养得起的,她要这么不乐意我,大不了我就去麻子那儿把她的兜衣拿回来就是了,没必要动手动刀的,好歹我还叫二娘一声娘,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以后每次见面我都得当心着会不会被杀吧?”
她就是故意的,又是兜衣又是外孙的,不仅听得在场的女人们红了脸,也让男人们的脸色变得诡异,再看曹天娇跟曹鹰的时候眼神里就多了一抹异常。
“祝繁!”祝谏走到她边上,狠狠地拽了拽她的袖子,压低声音说:“不准胡说!”
怎么说曹鹰也是他大舅子,有句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样闹下去,以后再见面就尴尬了。
祝繁才不管那么多呢,祝谏一扯她的袖子她就哼了一声,说:“本来就是嘛,你女儿我的命是不值钱,但也不能因为冤枉就白白送命了不是?爹,我不管,你得给我做主。”
说罢,祝繁做了以前从未在祝谏面前做过的动作,拽着祝谏的袖子晃了晃他的胳膊,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祝谏还想说什么来着,他忘了,只看着袖子上的那两只小手,心里五味陈杂。
要说起来,这件事的确不是祝繁的错,昨儿个在田里的人都看到了,是曹天娇先说祝繁的话的,后者不过是为了为自己争辩才把曹天娇跟张二麻子的事给说出来的。
何况不光是祝繁这个认证,曹天娇的肚兜现在都还在人张二麻子屋里摆着呢,人们又不是瞎,谁是谁非一眼就能看明白
如今祝繁又在他面前示了弱,祝谏总算有种当爹的感觉,心里说不出滋味。
相比起来,曹鹰就难堪多了,祝繁说的每个字都直戳他的心,气得他当场就冲好不容易站起来的曹天娇吼道:“老子还没死,做了这种丢人的事,你不臊老子都替你臊得慌,不嫁给张麻子你还想嫁给谁?!”
方才说着,他步子一迈,直接上前就一把揪住了曹天娇的头发,后者痛得连声尖叫。
曹鹰却是不理会,把人拽到祝繁面前,说:“侄女,你放心,以后再不会出这种事,再有这事儿,我这条老命任凭你处置!”
说着,还弯腰捡起祝繁扔在地上的刀子往祝繁手里塞。
在场的人都被曹鹰的这股狠劲儿给惊到了,纷纷把视线转到祝繁身上,想看看这个小瘟神会有什么反应。
祝繁当然不可能真的去接刀子,之所以把曹天娇往这儿带就是因为她知道曹鹰和祝谏跟村长这些人都在这,要的就是让曹天娇跟张二麻子的事板上钉钉,顺带再让人丢一下脸。
这会儿曹鹰把刀子往她手里塞,她自然只会推拒。
祝谏这会儿才从他当爹的复杂情绪中回过神来,拦在祝繁面前将那刀子给推回去。
“大哥,使不得,万万使不得,也是小女顽劣才闹成了这等模样,想来大侄女也不是有心的,你还是快些把人带回去吧,繁儿下手没个轻重,定是把人给伤到了。”
两个小的闹事,做大人的哪里会好受得了,祝繁这次虽没错,但祝谏在曹鹰面前却也不好说话,只得看看曹天娇,把话给引到正道上来。
曹鹰气得不行,听了祝谏的话后扭头朝哭得一身狼狈的曹天娇看了一眼,脸上的怒容没有消散,反而黑得更厉害了。
气结地转身跟村长打了声招呼后曹鹰便拽着曹天娇往家走,众人目送两人远去后纷纷忍不住由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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