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祝谏,只问了这么一句便没有再另说其他了。
祝谏这会儿是真的要晕厥过去了,他如何也想不到其中竟然还有这么一层,这简直……简直……
“行啊祝华,”祝繁在这个时候出声,抱臂看着被制服的祝华,似笑非笑地说:“一招不成再来一招,你这小脑袋瓜子挺行的嘛,你怎么不直接对着我来一刀子,费这劲儿干什么啊,看大师这样子,显然是没把你怎么样,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吧?你就这么想我死啊?”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是特意看着祝谏说的,而祝谏刚好也在这个时候看了过来,身子顿时僵硬得如石头一般。
“胡说八道,你……”
“啪!”
清脆的声音直接阻止了曹春花要骂出口的话,众人纷纷朝巴掌响起的地方看去。
“好……好……好你个祝华……”村长老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祝华的手也抖个不停。
很明显,刚才的那一巴掌是他打的,祝华偏着头,嘴角都渗出血来了。
村长老头猛地扭头看向祝谏,说:“祝谏!我祝嵘家哪点对不起你们家了?!韶风都死了,死了你们都不要他安宁!今天……今天你要再敢为祝华说一个字就给我滚出村子!这恶妇……她必须得死!”
说完,老头就立马咳了起来,有人赶紧过来安抚。
祝谏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消息打击得无话可说,眼下更是捂着伤口的地方面露痛色,他看着祝华,颤抖着抬手指着她,“孽障,你……你竟然……”
话未说完,只听得“噗”的一声,竟是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来。
“先生!”
“爹!”
“晋之!”
周老太、荷香及祝芙纷纷惊惧,没料到竟是将人气成这般模样。
“快把人抬进去!”祝舒老爷子赶紧招呼着,转身就对身边的人说:“蒲先生,劳烦你去看看。”
蒲老头二话没说,跟着大伙儿就进了乡所内,一阵兵荒马乱后曹老太就听得曹老太哭天抢地的声音:“天啊,我这到底是作的什么孽,作的什么孽啊!”
大伙儿这会儿没心思去管她,村长老头上前:“大师,看个日子吧。”
众人也知他这是铁了心的了,对于这么个祸害,大伙儿也是没有一丝丝的留恋,这会儿连曹春花也被人给禁锢手脚堵住了嘴,再没有人来干涉他们了。
萧九依旧一脸不悦,冷哼了一声:“贫道可不敢做主,省得这之后又遭非议。”
这是计较上了,众人纷纷劝解,把好话说了个遍。
想想也是,眼前这位还是村长他们自己去镇上寻过的,何况他跟这祝家村无冤无仇的,要不是因为是陈家人,他又怎么会管他们这儿的事呢。
而且啊,他一个外人,打从一开始就不知道祝谏家那点儿破事儿啊,干嘛要把自己给搅进去呢,这一没名二没钱的,图啥啊?
所以这会儿,人们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祝华说的那些话,就生怕把人给气走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萧大师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看了看大伙儿说:“后日便是吉日,你们自己看着安排吧。”
众人一听,就问:“大师,您不开个坛什么的了啊?”
萧九冷哼一声,说:“这是你们自己的事,贫道搀和什么?贫道若继续留在此地,怕是会惹来更多非议。”
“不会的不会的,大师,您……”
“大师说得没错,”村长老头发话了,“自古以来这便是村子里的人自行办这事的,大师留下,多有不便。”
说罢,他看向萧九,道:“大师,真是对不住了,让你平白受冤。”
既然村长都这么说了,大家伙也就不好再留人了,他们好些人是刚才晓得这件事的,对于这事儿的规矩什么的自然也是听村长的。
萧九抬了抬手:“多谢各位这几日的款待,贫道今夜便告辞了。”
“今晚?!”众人又是一惊,“怎么就得今晚呢?明天再走不行么?明天……”
“多谢各位好意,”萧九推辞,“人留天不留,天意该如此,贫道便不能多做停留,多谢了,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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