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菲再次醒来时感觉嗓子不再肿痛,身体状态明显好很多,她起身环顾,没有见到他的身影,难道昨晚真是她做的梦?
正想着闫远推门进来,迎上邢菲呆滞的目光,下一秒就见一个人影扑过来,怀中已经有份柔软。
“你果然来啦?”她惊喜的问。
闫远低头看她,“来看看你病得多惨。”
“切,我以为你也是想我了呢。”
看着她赌气的样子,头发因方才的动作变得凌乱,活脱脱一个炸毛的猫咪。
“不过看你现在的状态是好了。”
邢菲马上反驳他,“我没好呢,你不会马上就走了吧。”警惕的看着他。
他松开邢菲,径直走到桌前,将买来的早餐摆好,“先吃饭吧。”
她听话的走过去,但眼神还是止不住的在他身上打量,“你走不走?”
他无奈的叹气,“不走,你快吃吧。”
“那就好”,喝粥时邢菲突然笑起来,“你说,航空公司是不是要感谢我们,几天我们就光飞着去看对方了。”
她搅着蔬菜粥,不等闫远回答就接着说:“不过啊,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很开心。”、
迟迟没听见闫远的回答,她疑惑的抬头,却见他正直直的凝视自己。
“我见你时比你要欣喜百倍。”他温暖和煦的嗓音说出这句话,眼神也化作一滩柔水,这么多年,他终于见到邢菲主动,天知道他有多高兴。
邢菲脸红的低下头吃饭。
怕他趁机溜走,硬是拉着闫远出门,要求他一定要在自己工作时低调的出现在自己一百米以内。
今天同事明显看出来邢菲心情很好,她一直面带笑容,不过古怪的是,不管受采访的人说了什么她都在笑,这点确实有些吓人了。
“我觉得所谓幸福感就是让人们感到自己被保护。”一个姑娘对着镜头说着。
邢菲眼神早就偏向了不远处电线杆下的男人,耳旁是姑娘的声音,觉得无比赞同,练练点头。
“邢菲,问下一个问题啊。”一旁的人员小声提醒到,邢菲这才回神,充满歉意的接着开口提问。
直至午休,同事实在忍不住来问,“你今天究竟什么事这么开心?”
她正想放下饭盒起身,被他这样一问倒定在当场。
“没有啊,就是看今天天气不错。”
同事没有放下戒备,“你下午可别再溜神了。”
邢菲连忙站起身,“一定一定,那个我有事先走了,我会按时回来。”
说罢便快步离去,只留同事在身后奇怪。
闫远果然在酒店外等待,她雀跃跑过去,笑意满满的问,“我们去哪?”
闫远没出声,拉着她的手走向一旁的公交车站,车要到时他才问:“有零钱吗?”
邢菲没明白他的意图,摸一下衣兜摇头,手被他抬起,手心放上两枚硬币。
上了公交车他拉着走到后排,在双人座位坐下,俊男靓女,自然吸引视线。
邢菲被周围的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轻声再问:“我们到底去哪?”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问不出来,邢菲干脆看向窗外,让他故作神秘。
不过想来这是第一次和他并排坐公交车,从前她都是一个人,坐在公交车后排悄悄的打量坐在前方的闫远,盯着他的背影发呆,好奇他这样的大少爷,家人怎么舍得他坐公交车。
“下一站,十三号路,有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播报声响起,邢菲这才恍然大悟,转过头惊讶的说:“回第一高中?”
后者点头,她的心沉下,第一高中,她的母校,她的不堪回忆。
下了车,闫远看出她的低气压,牵起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
第一高中四个字用烫金染上大理石上,立在校园门口。
门卫大爷多年来没换,闫远只说几句话就通过,周末学校空荡荡,两人就这样沿着跑道走。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她闷声道。
闫远停下脚步,邢菲也停住,转头看他,不明所以。
闫远这时伸出手,指着操场的一角,“那时你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邢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操场旁的小石凳,是了,她下课爱去的一角,那里是极好的角度,可以把整个操场收入眼中,就能更轻易的找到闫远的身影。
“我当时总看见小小的一抹身影,当时在想,我可以过去陪着你坐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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