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闫远将她微微托起,对她进行无声的惩罚。
邢菲轻哼一声,抱着他肩的双臂更用力。
“明知故问,嗯?”
邢菲受不住,“没说什么,就是我告诉他这个案件,他给我简单梳理一下。”
“就这么简单?”
“就...就这么简单...你,你轻点。”
直到邢菲的后背触到柔软的床,她的心才落下,就像一直在空中蹦极此刻终于安全到达了地面。
“没想到,我们大名鼎鼎的盛天集团总裁,还会因为一条微信吃醋,难怪我觉得今天的菜有些酸呢。”
邢菲窝在他的怀里,食指戳他的胸膛,打趣的说。
闫远任由她嘲笑着,声音依旧沉稳,“我看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不过我不许你再去找他。”
邢菲微抬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睛。
“喂,你不能剥夺我和交朋友的权利。”
“不是禁止你交朋友,而是希望你和你这个前男友,能少些联系。”
邢菲听他将前男友这个词拎出来,之前心中的愧疚又泛出。
“好吧,是我的错,我少跟他说话就是了。”
她又窝回原来位置,认怂的说。
王颖曾羡慕的说,闫远是被她收服了,在外是凶狠的狼狗,在家就变成柔顺的小奶狗。
可她怎么合计,都觉得自己才是一只没有骨气的小奶狗,他一面露凶色,自己就摇着尾巴认输。
不行,她要扳回一城!她也要有些地位的。
“我腰疼,你帮我揉揉。”她想着就下达命令。
如果他不答应,她软磨硬泡也要让他按腰,她已经默默在脑海中想出计策。
就在她想的功夫,闫远的手已经轻轻在她腰间按摩起来。
“是这里疼吗?”他还体贴的询问。
他这么快答应让邢菲有些惊讶,但马上恢复状态。
“再往左边一点,不对,再往右,啊,再上面。”
她得寸进尺的指挥,直到她腰已经不再疼才作罢。
闫远重新搂好她,“这次是我失控了,下次我会注意些。”
邢菲自然知道他说什么,娇嗔的嗯一声算作回应。
凉爽的晚风吹进屋,即使两人抱在一起也并没觉得热,邢菲蹭蹭他脖子,困倦的合上眼。
再次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空,她惘然若失,换个姿势想继续睡。
腰没有想象中的疼,但浑身还是十分疲倦,赖在床上不想再动。
看来下次还是不让他吃醋了,最后遭罪的是自己。
闫远从屋外边打领带边走进屋,俯身在她脸颊上印有一吻。
“我去上班了,早饭做好了,记得用微波炉打热。”
邢菲还没睡着,但沉重的眼皮睁不开,只能迷糊的哼一声算是回复。
直到她已经听到,他这才不舍的出门上班。
邢菲再醒时屋内洒满了阳光,她眯起眼睛适应了一阵光线,再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钟。
这一觉醒来已经十点多,她伸个懒腰才穿衣下床。
吃过饭便继续回到办公桌前,打算收拾东西去约好的盛天采访数据部经理。
不经意间注意到自己分析时写的纸。
原本被她圈圈点点的纸上此时多了许多笔迹,隽逸有力的字迹,邢菲不用问便知道出自于闫远。
她看着写满的纸,突然坐到椅子上打开电脑快速查找资料。
鼠标不断点击,滚动,她最后确认了一层后惊讶的倾在身后的椅背上。
竟然是这样...她还以为只是寻常的事件,看来果然像她想的那样牵扯出更多的事情。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啊,就是不知是早知道了,还是结合了她收集的资料想出来的。
不过事到如今这些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整理证据。
她带着资料下午又跑去采访。
“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压迫过员工,我们盛天一向主推不强求加班,总裁从来是只看结果的质量不看过程。”
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倒也符合他的形象。
“华国立一向努力,但效果往往差强人意,我也自然是安慰他两句,可没有让他如此拼命啊!”
“你们数据多少人?”
“大概八十人。”
“文件经常被反驳的有几人?”
“这就能去掉很多人,大概二十多个。”
“那平常闷不做声,工作努力但就是没有效果的,有几个人?”
“那还只剩两三个了,那个华国立自然在其中。”身旁的女生回答。
邢菲采访差不多,于是便说出自己的推测。
“在一个公司中,总有一个男人,他穿的简单,只会说说笑笑,不少人认为他很开朗,可是突然有一天,他沉默寡言,工作也不在状态,他自己的身体告诉他,已经消磨完所有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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