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枉我这么信任他!”温如画愤恨的等着姬聂,姬聂似有所感的一回头,便与温如画的目光撞了一个正着。
他愣了下,浑身一颤,难耐失落的低了头,没在看她们。
一行人见过礼之后,温如画也顾不得什么礼数,牢牢地拽着沈梨的手,与她一同入了席。
时三郎见状,叹道:“温姑娘,咱们这儿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之地,你用得着这般防备吗?”
“暖暖身子骨弱,我自然是担心的。”温如画硬气的回道,可手却没有松半分。
沈梨将另一只覆了过去,低声道:“如画,记得我说得,若是一会儿出了事,你可别护着我。”
说完,她一抬头,正巧与姬宸沉冷的目光对了一个正着。
沈梨微微一笑,便若无其事的低了头,避开他的视线。
可她想要避开,却不见得姬宸愿意就此放过她。
“听说这位沈姑娘是淮安人氏?”姬宸的声音自上方冷冷淡淡的响起。
沈梨乖巧的笑着:“是。”
“商贾人家的姑娘?”姬宸又问。
“是。”沈梨亦答。
姬宸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意味深长:“本王可是第一次见着像天仙似的商贾人家的姑娘,想来沈姑娘一定是被父母娇宠着长大的吧。”
不等沈梨回话,他又自顾自的说着,“若是本王得这么一天仙似的闺女,想来也必定是千娇万宠,断舍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的。”
时五郎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非比寻常,他拉了拉时三郎的袖子:“我怎么觉得,姑丈好像对沈姑娘有成见?特意针对她似的?”
“不是好像。”时三郎叹气,“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你看中的这位沈姑娘,许是一个了不得的人了。”
时五郎蹙眉,不太理解时三郎话中的意思,什么叫一个了不得的人?
不但沈梨也察觉出了姬宸话中有话,就连时老夫人也觉得这个女婿今儿有些反常,他什么时候会为难一个小姑娘了?
她本想着帮人小姑娘解围时,时首辅却适时的拉住了她,低声道:“这是你别管。”
“可咱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不太好吧。”时老夫人心中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咱们这是不是叫仗势欺人。”
时首辅一笑:“或许。”
“其实我还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时老夫人低声道,“性情温顺,模样又好,眉眼又干净。”
时首辅拆台道:“我瞧你只是看中人家姑娘生得好吧。”
沈梨笑,顺着他的话道:“小女子的父母,的确比较娇惯于小女子。”
“像你生得这般好,很少有人能克制住的。”姬宸又道,“说来,本王听闻沈姑娘身子不太好?”
“宿疾罢了,不值得王爷挂念。”
姬宸却道:“说来也巧得很,本王身边正有一位神医,想来若是这位神医若是能解了姑娘的宿疾,姑娘的父母大概会高兴不已吧。”
沈梨眉眼温柔而干净:“自然。”
“既如此,那就请姑娘原谅本王簪越一次。”姬宸笑起来,“进来。”
随着他的声音落地,一道有些修长的身影自门口慢慢的步入。
其他人倒是没什么感觉,唯有温如画有些控制不住的情绪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惊愕道:“家主?”
沈梨眼中的笑意淡了些,她跟着转头看向来人。
温家家主,温司年。
她作为沈家的姑娘,自然是同温司年见过的,只是上一次相见是在五六年前,她尚且年幼不说,还带着幕离,倒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可她还是有些不敢赌。
沈梨余光瞥向高墙屋檐,在心中算着逃生的几率。
温司年已经走到了中央,同几人问好之后,就转头看向了沈梨:“想来需要看诊的,是这位姑娘吧。”
“温兄好眼力。”姬宸慢悠悠的开口,“这位姑娘有宿疾在身,本王刚好想着你也再此,便想请你过来瞧瞧,若能治愈,也算是美事一桩,温兄以为了?”
温司年面无表情颔首:“为医者,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为人医治,理当如此。”
“家主。”温如画攥紧了拳头开口,“暖暖的宿疾如画瞧过,的确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如画你年岁尚浅,想来也有会看错的时候。”姬宸开口,“不若就让你叔伯瞧瞧,万一能治好,你这位闺中密友,岂不是能和你相伴长久。”
温如画着急的想开口时,沈梨却出声按住,她配合的伸手:“能得温家主亲自问诊,于小女子而言,也算是幸事一件,毕竟想得温家主一诊,可是万金难求。”
大堂内骤然肃穆起来。
温司年上前,仔细的端详了沈梨的面容一番后,缓声道:“姑娘眉目瞧着有些像温某的一位故人之子。”
“能与温家主的故人之子相似,那是小女子的荣幸。”
温司年不再说话,而是将手搭上了她的手腕,慢慢的闭上了眼,仔细的感受着她的脉象,好一会儿之后,这才慢吞吞的睁开,他有些斥责的瞧了沈梨一眼后,收了手:“姑娘日后还是莫要如此了,是药三分毒,更遑论你如今还怀着身孕,若你在服用此药,哪怕姑娘底子再好,也经不住姑娘的折腾,小产那便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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