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被李际渊叫醒,她腾地一下坐起来,对于自己在李际渊车上睡着了的这件事,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她却发现李际渊正锁着眉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她,何慕连忙低下头,下了车。
“你朋友在六楼的VIP病房。”
李际渊扔下一句话,转身上车扬长而去,何慕望着汽车绝尘的方向,不禁在想,为什么这个李际渊总是认为自己会对姜易度不利?似乎就是因为越南的那件事……
对了,赵鸣泽今天说,会告诉她姜易度在越南发生了什么,可当时他们聊了许多,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何慕掏出手机,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鸣泽看到手机显示屏上“何慕”两个大字不断闪烁,他心中一喜,连忙接起电话,“喂,何慕,你没事吧?”
“没事。”何慕应付的答,似乎并不想告诉赵鸣泽今晚经历的一切,“对了,刚才走的急,忘了问你。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姜易度在越南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听到何慕沉静的声音,赵鸣泽知道她已经没有危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思索了片刻,道:“好吧,我告诉你。越南那天晚上,姜易度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说他们绑架了你,如果姜易度不去,就会杀人灭口。他为了救你,只身前往,却遭到了埋伏,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什么……”何慕听得桥舌不能下,她对赵鸣泽所说的这件事,根本一无所知。
“听李际渊说,这场绑架,其实是你联合白江枫给姜易度设下的圈套,诱他前往。只不过我们都没想到,姜易度那个蠢货还真的一个人去了,他对你……”赵鸣泽说到这,好似意识到什么,停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白江枫设计好?!”何慕有些激动,这些欲加之罪让她连辩解都是那样乏力。
不过,按赵鸣泽所说,那姜易度真的是因为她受的伤?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游轮派对那天,越南那晚,今天的突然出现,他总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明明他的身份那样贵重,高不可攀,又为什么要在意她这样一个卑微低贱的女人的死活?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虽然和你认识不久,但是从与你的接触中,我也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你没有这么做……我劝你,最好去找姜易度说清楚。”赵鸣泽从话筒中揣测着何慕,并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何慕的心很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乱得多,她含糊的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一抬眸,她已经站在了路萱笛所在病房前。
想起在水塔内,路萱笛被魏超折磨后的惨状,何慕的心一阵绞痛,她把姜易度的事暂时收起,调整好思绪,推门而入。
路萱笛的眼睛是睁开的。
这是何慕刚一进门就看到的情况,她躺在病床上,发直的望着天花板,身体一动不动,等何慕靠近,才发现那双眼睛里空洞的毫无生气。
“笛子。”何慕一把抓住了路萱笛的手,自责、懊悔、悲愤各种情绪洪水爆发一般的在她的内里翻涌不歇。
“小慕,你说的对。是我错了。”路萱笛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只是双唇微颤,从喉咙里发出的微弱哑声,若不注意,还以为她根本没有说话。
何慕的心就像被钝器割着,她抱住路萱笛,泪落得梨花带雨,“笛子,是我不好,如果那天我说了什么伤害了你的话,你打我骂我都好,但我求你,不要这样……”
“他没有来。”路萱笛宛如低声自语,“他骗了我,他骗了我……”
一声又一声在喉咙里低鸣的话语令何慕的心更疼,她不知道路萱笛和沐建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路萱笛今天的遭遇,根本就是飞来横祸,而自己责无旁贷。
“笛子……”何慕抹干脸上的水珠,对着路萱笛努力扬起一个微笑,“你累了,睡一会儿吧。”
“好痛。”路萱笛的脸庞蓦然一下抽搐。
“怎么了?哪里痛?”何慕赶紧站起来在她身上四下检查。
“好痛……好痛……!”路萱笛苍白的脸上满是汗水,她发出嚎叫,绞在一起的表情让何慕感到害怕。
何慕再不敢耽搁,急切的按下床头的呼叫键,没过一会儿,医生和护士就进来了。
做了一番检查后,护士为路萱笛注射了一支镇定剂,按照医生所说,路萱笛身体上有多出淤青,下、体存在被强行贯穿的痕迹,体内留有男人的J液,被这样残暴的对待,她的身心都收到了极大的创伤,所以情绪会很不稳定。
何慕一边听,一边将拳头攥紧,紧到上面青色的血管趋于崩裂之势,她竭力压抑着心底的那股愤怒和怫郁,目送医生和护士离开,病房内重回安静。
在路萱笛身边坐下,何慕静静端详着她此时平静的睡颜,但越看她就越无法原谅自己,魏超已经自食其果,被自己准备的炸弹炸的尸骨无存,可这整件事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自己吗?
但是何慕想不通,魏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以前就算他再怎么渣,可做人的底线还是有的,可他如今,就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一般,变得毫无人性。
何慕总觉得这件事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控制着一切。
她发誓,如果魏超背后真的有幕后黑手,她一定会跟那人,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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