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还很期待。”姜易度唇梢吊起一个戏谑的弯度。
何慕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姜易度的脸已经撤开,他松开了何慕,从沙发上站起来,扯了扯自己歪斜的领带。
莫名觉得心里一阵失落,等何慕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时,不禁卧了个大槽。
她疯了吧?在这种地方,她居然对姜易度抱着那方面的幻想。
何慕暗自唾弃自己,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真是丢人!
“现在知道了?”姜易度问。
何慕当然知道姜易度问的是什么意思,可她刚才光顾着紧张,根本没在意他压下来的重量到底跟以往有没有变化。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然后又跟反应过来什么,赶紧把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
要是她说不知道,这家话还指不定要用什么损招来折腾她!
“那你说说看,我到底是轻了,还是重了?”姜易度不依不饶,挑眉看着何慕,似乎非要从何慕嘴里问出个答案。
何慕心里苦,她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都不会让他满意……
“那个,姜先生,你口渴了吧?我去打点水!”为了躲避这个问题,何慕强行转移话题,撒腿就想跑,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姜易度给钳住了。
苍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孽,你要派这个家伙大晚上的来折磨我!何慕一副欲哭无泪,生无可恋的苦逼脸。
姜易度却暗自偷笑,他偏偏喜欢看何慕在他面前手足无措、忸怩不安的小女人模样,这会让他感觉到很真实,而不是戴着假面具,一脸波澜不惊的从容笑容。
“我累了,别瞎折腾,晃来晃去的烦。”姜易度坐回藤椅上,用手撑着头。
何慕无语,到底是谁在折腾?谁在谁面前晃来晃去?
姜易度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睡得很安稳的女人身上,他稍稍紧了紧眉头,“你朋友,怎么样了?”
突然转变的话题让何慕有些猝不及防,脱口而出,“不太好。”
“今天挟持你的人,是谁?”姜易度又问。
何慕的心跳了一下,她知道在姜易度面前撒谎是一件极不明智的事,而且,不管怎么说他救了她,她没有欺骗他的理由。
“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何慕坦荡的抬起头,“因为一些误会,他对我一直抱有怨恨。”
姜易度看了何慕一眼,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和惊讶,而是用分析的口吻,平和的说:“你觉得他仅仅是因为对你的怨恨,才做出今天这种偏激的举动?”
这让何慕想起了魏超当时对她说过的一句话:现在很多人都想看到你死,等你死了,才是我真正发财的时候。
何慕猛然惊觉,难道魏超真的是受人指使?有人,想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想到什么了?”察觉到何慕的表情有些变化,姜易度轻声开口。
何慕脑中闪过了一些人的面庞,但是她不能确定,这种事空口无凭,揣测的多了反而会让人觉得处心积虑。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你很了解他?”
何慕摇了摇头,“不算很了解,但毕竟……”
毕竟曾经也共同度过了一段快乐无忧的日子,但这话现在说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何慕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不是所有人,都会在你面前展露出他阴暗的一面,人往往比最善于伪装的动物还要精明。越是看上去纯净无害的人,越是隐藏着尖锐的獠牙,在你全然放下戒备的时候,咬断你的喉咙,连一滴血都不会留下。”
姜易度说这话时,眼中隐隐透着悲戚,何慕总觉得他是话里有话在提醒她,但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就这样沉默了好几分钟,姜易度撑着头,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的脸色苍白的泛着茄色。
何慕感到一丝心疼。
“姜先生,你要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姜易度没有睁眼,“不了,今天五点的飞机飞美国,憩一会儿就走。”
“五点?这么早?”何慕看了一眼表,这会儿都已经三点了,再怎么精力充沛也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何慕又气又急,还想说点什么,就听到从姜易度的鼻腔里传来均匀沉重的呼吸声。
她不忍再打扰他,拿起沙发上的天鹅绒毛毯,小心翼翼地盖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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