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上面写着——来见我。
就只有这短短的三个字,让我看了之后感觉一头雾水,这是谁给我留的笔迹,又是谁要见我,要去哪里?
我拿着这张纸条好长时间没反应过来,甚至大脑里就是一片空白,不过这样的情景开始应证张子昂说的一句话,现在的我根本无法离开去救援樊队。
没有头绪,我干脆直接在床边做了下来,我好好理了理最近发生的事,在经历了地下监狱的事之后,我发现再回到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是什么变了?
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终于明白了聂队今天和我说的我的处境艰难的说法,这种不同之处是我开始感觉到周围的危险味道,但是这些危险不是来自周围,而是来自我的内心,好像这种危险的感觉是由内而外发生的。
这种危险究竟是什么?
我在房间里想了好久都没有半点头绪,张子昂的房间里也没有再发现其他的痕迹,于是我给高苏凡去了一个电话,虽然不抱希望,但我还是问他知不知道张子昂的行踪,他和杜成康的回答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不知道。
他们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告诉他们说张子昂失踪了,至于更多的细节我就没有再说了。
再之后我整理出来了三个地方,小林园这区,孟广文家和酒吧,我觉得是这三个地方的可能性更大,但是我有感觉并不是这三个地方。
后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就直接躺到了床上,就像张子昂那样,从蟾蜍尸的案件发生之后我就没有好好睡过,我躺在床上思考着的时候,竟然睡着过去了。
可能是因为我一直想着案情的原因,我做梦都是和尸体打交道。我梦见了肖从云的尸体,他的尸体放在解剖台上,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但是他的尸体却处于一种还并没有被解剖过的状态,这种感觉又好像是在医院里等待第一次尸检一样。
我就站在他的尸体边上,好似这时候的我并不是我,而是解剖他的法医。
我看见他的尸体上有一些细微的痕迹,他的膝盖上有明显撞伤的痕迹,而且有淤青的痕迹,但是只有他的左边膝盖有,右边是正常的。还有他的鼻孔里,他的鼻孔里好像有什么液体,我用棉签蘸取了一些,却不知道是什么,看起来像是透明的油类物质。
我又看向他的头,却看见他的耳朵里好像有沙土一样的东西,我在想他耳朵里怎么会有沙土?而且只是左耳里有,但是右耳什么都没有。
最后我在他的手上发现了东西,他的右手无名指上有已经凝固的血迹,但是他的手指却并没有手上,而且肖从云整个人身上都没有伤口,那么这些血迹是从哪里来的?
我看见这个奇怪地方的时候,本能地看向了肖从云,而就在我看向他的时候,我看见原本闭着眼睛已经死亡的肖从云忽然眼睛就睁开了,与此同时,像是他喊了一声我的名字:“何阳。“
而就是在肖从云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我也瞬间醒了过来,这一声呼喊就像是从梦里带出来的余音一样,回想在我的耳边,我惊醒之后看向房间里,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但是刚刚的那一声呼喊还在耳边回响,却不像是梦里的场景。
在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却感觉自己还在梦中的场景之中,好似我就是那个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于是一个地方忽然出现在我的大脑里——法医中心的解剖室。
果真不是我此前推测出来的那三个地方,而是这个我并没有什么印象,就连去都没有去过的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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