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昂却很冷静,他说“你不是陷阱的谋划者,只是陷阱的执行者,甚至只是其中某个环节的执行者,我不认为这只是一个单一的引诱何阳入局的陷阱,你背后的那个人既然让你提防我,那么他一定也有同样的对策。”
老头听到这里,他的神情变得微妙了起来,接着我听见他说“果然,你的反应和说辞,都和他预料的一模一样,不过他和我说,如果你看透了这一层,真这样闻起来了,就让我告诉你——他并没有为你设任何陷阱,因为何阳本身就是最大的陷阱。”
我皱起眉头,我不明白,所以我率先问“我本身就是最大的陷阱是什么意思?”
老头再次笑起来,但是才笑出一声来,他就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不过很快我们就都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他的咳嗽声和刚刚不同,他开始出现呼吸困难的样子,而他的脸上是那种大笑却笑不出来,想要呼吸又呼吸不过来的神情,张子昂说“不好,他要死了。”
我听了立刻到了他的身边,他的呼吸的确在衰竭,他张大了嘴巴剧烈呼吸着,却因为喉咙的剧烈痉挛而无法吸入空气,在我靠近他的时候,他的手忽然猛烈地抓住了我,死鱼一样的眼睛瞪着我,用不成音符的声音好似和我说了四个字“小心自己。”
然后他就彻底在呼吸衰竭中死去,最后眼睛还一直瞪着我,我则看着张子昂问“你听到他最后说了什么没有,他说……”
张子昂接过我的话说“他说——小心自己。”
张子昂听到的也是这四个字,说明我没有听错,可是我却不明白,我问“是什么意思,小心自己,他是在提醒我小心我自己,我自己小心我自己?”
张子昂也皱了下眉头,他说“我也不是很理解是什么意思,他既然是最后的时间说出来的,应该不是陷阱的一部分,我觉得要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先要知道他是谁。”
我这时候脑海里很乱,张子昂说“你到房间里看看段家铭醒了没有,我打电话让刑侦队的人过来。”
我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和冷静下来,然后就来到了房间里,但是我当我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却看见段家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原本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他,现在就坐在床边上,正正地对着房门口,我到房门口的时候,正好对上他注视着我的眼神,竟吓了我一跳。
我刚想说什么,就看见他缓缓将右手食指放在了嘴边上,然后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嘘!
我感觉这一刻我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起来,这种诡异的场景让我心里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恐惧。
大约是见我站在门口没动,张子昂问我“何阳,怎么了?”
几乎是同时,我听见段家铭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注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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