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怎么说俞老夫人都是俞家的当家主母,是自己丈夫的祖母,她奈何不了那个人,但是她能拿捏童玉青。外头那些话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也明白老夫人的意思。现在童玉青就是砧板上的肉,她想切就切,想剁就剁,想砍就砍!
“你眼瞎了?没瞧见窗户大开着?小产的人吹不得风,赶紧给我关上。”
童玉青心中冷笑,许书媛倒是会在自己面前拿乔,蹬鼻子上脸的本事跟俞家那伙人简直一模一样。
她走过去,顺着窗户看着早已没了俞翀身影的陌生院子,眼眸顿时暗了不少。她将窗户都死死关上,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再转身把窗户的栓子都拉上。见门还敞着,也干脆一起关上了。
许书媛瞪着眼,翘起兰花指怒指着她,“你耳朵也聋了?我只叫你关窗户,谁让你关门了?你让我小产没了孩子,祖母骂你两句,你就又把脾气发到我这里来,现在还想关门打人不成?”
“是你说的小产的人吹不得风,万一以后落了病生养不了,这罪我可不担。”
许书媛猛地翻身坐起,一拍身边的床边,指着她就开骂道:“姓童的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咒我生不了孩子?”
要不是怕被童玉青看出猫腻,许书媛怕是早就跳下去将她那张嘴给撕烂了。这大家大院的只要嫁人半年肚子里还未有动静的,闲话都能传到天边去,什么难听说什么。
本以为这次能给俞文意生个胖儿子,或许老夫人一高兴就将当家主母的位置让出来了。偏偏俞文意嘴快,偏偏这一次竟然只是个玩笑!
为了这事儿还挨了老夫人半天的骂,许书媛简直要气死了!
再看童玉青,明明是来伺候人的,偏偏是一副姑奶奶的模样,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还惬意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许书媛是火冒三丈,直接从床上就跳了下来。气急后的她反倒是冷静了下来,重新做回床沿上,仰着下巴傲娇的让童玉青到她的跟前来。
“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就说,我耳朵不聋,在这边也能听得见。”
许书媛咬牙,“我渴了,要喝水。”
见她不动,许书媛面上一沉。“二叔的身体好像又不好了,不知道被刺激一下下,会不会加重他的病情。这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的人要是再病回去,怕是就难治了。”
童玉青心口一窒,起身将她倒好的那杯水递到许书媛的跟前。许书媛看都没看一眼,就一巴掌拍在她的手上。
那力气不小,根本就不像个刚刚小产的人,一巴掌就已经把她的手背打出一片红肿。
“冷的也拿来给我喝,童玉青你到底什么居心?”
童玉青盯着碎在地上的茶盏碎片,稳了稳心神,“是有些冷了,那我去给少夫人换壶热的来。”
许书媛顿时眼含得意。
在童玉青走出去之后,许书媛起身走到桌旁,将那对耳坠子拿在手上细细观看。虽然,这耳坠子比不得另外几样的精致,但却比她所有的配饰都漂亮。
想到先前放在桌上的那几样东西都被俞老夫人给拿走了,许书媛心里就全是不甘。
见童玉青迟迟不来,许书媛干脆走到妆奁边,将耳坠子换上。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笑了笑。不过眨眼间她仿佛又能看见童玉青那张比自己要跟更加美的模样,顿时恼羞成怒的将妆奁上的胭脂水粉给一把拂到了地上。
童玉青被人几次催促后才提了一壶烧的滚烫的水回来,进屋后就见原本放在桌上的那对耳坠子不见。吃过亏的她往屋里看了一圈,见耳坠子正好好的躺在妆奁上,而地上却是被打翻了一地的胭脂水粉。
“看什么看,我的茶呢?”
她抿唇,转身倒了一杯滚烫的热茶,端着下面的盏托走到许书媛跟前。
“少夫人,你要的热茶。”
看着茶水上的热气,许书媛就晓得这水真的是烧的滚烫的。
又见童玉青端着茶盏的纤白手背,许书媛眼中快速闪过一道光,心想要将这杯茶打翻,滚烫的茶水定会把童玉青那只手烫出疤来。
可没想到她还未有动作,那杯茶就连直接扣在了她的大腿上。
许书媛被烫的一声尖叫,抬脚就直接踹了过去。童玉青从松手的那一刻就有了防备,确切的说,她从去烧水的那一刻就有了这样的准备。所以在许书媛那一脚过来的时候,她轻轻闪身就避开了,而许书媛因为力气落了空,反倒是直接摔在了地上,劈了个叉。
大腿上有被烫伤的痛,还有摔下的撕裂痛,疼得是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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