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外的童玉青用手顺了顺被许书媛抓乱的发髻,后来干脆就把头发都散开,随意的披在脑后。刚刚许书媛把她揪得半块头皮都发麻了,根本就没感觉疼来着,直到这会散开了头发她了才觉察出一阵阵的刺痛。
要不是她担心他们会再对俞翀下手,这笔账她早还回去了。
俞翀……
童玉青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来,她不在身边,也不知道他今天咳嗽了没有?夜里渴了有没有温水喝?
忽的又笑开了,有庆安在,这些事情何须她来操心。
不过就是伺候小日子而已,她只消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庆安第四次热了饭菜给俞翀端过去,见他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床榻上,目光直直看着窗外。庆安闷声叹了一口,快步走了过去,将窗户给死死关上了。
俞翀脸一沉,“做什么?打开。”
庆安将重新热好的饭菜重重放在桌上,皱着眉头看着他,“她这一时半会儿的根本就回不来,莫非你还要一直看着等到她回来才愿意吃饭?”
见他不说话,庆安压在心头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这事儿本来就是她自己惹出来的,吃点教训也好,省得下回再让你破费救人。”
“疼么?”
庆安愣了一下,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俞翀指了指他的脸,又问了一遍。“疼么?”
庆安愠怒,回来这么久,也就现在才开口问过自己一句。“我好得很。”
俞翀突然又不说话了,良久,庆安都没再等到他的下一句。
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庆安将又快要凉掉的饭菜端到他的跟前。“吃点儿?”
“不饿。”
庆安没了耐性,都准备要将这碗饭菜给摔地上时,却听俞翀突然问起了那对金蟾的事情。他冷笑,“我还以为你将这事儿给忘记了。”
俞翀将那碗饭菜推开,“你去把金蟾拿过来,动作快一些。”
庆安心口狂跳,回到自己房里翻出藏得稳稳的金蟾,又拿在手心里细细端详了一阵,实在是没什么头绪,这才揣着金蟾又回到了俞翀跟前。
俞翀一看见这金蟾就想起了童玉青,突然觉得心里乱的厉害。
“金蟾里真的藏了东西?”
庆安的话提醒了他,他叫庆安找来一把剪刀,将金蟾上嵌着的宝石都给扣了下来。庆安看得是心惊肉跳,“这些扣下来,这金蟾不就废了么?”
“废了才好,废了才知道东西究竟是怎么藏进去了。”
闻言,庆安这才明白俞翀的用意。
俞翀的动作很快,整个金蟾的宝石都被他扣了下来,先前的宝贝现在变成了癞蛤蟆,云泥之别。他将金蟾拿起,细细的检查着,果真就在金蟾的嘴下发现了痕迹。他干脆将另外一只金蟾的宝石也给扣下来,果不其然也在同样的位置发现了破绽。
剪刀的刃太厚,而那条痕迹如同发丝。俞翀将剪刀放下,让庆安去找把锋利的匕首来。庆安动作倒是快,抓起一只金蟾就用匕首狠撬了几下,却根本就没什么成效。
俞翀伸出手,“给我。”
庆安悻悻的将匕首交到他手里,正想要提醒他匕首锋利要小心,却见他的手指已经被划了一道口子,血珠子瞬间染了那把刀刃。
“你就不能小心些!”
俞翀毫不在意,用手指在衣服上随意噌了一下,手法轻巧的就将金蟾给打开了。
庆安目瞪口呆,怕是谁都想不到这巴掌大小的金蟾里竟然能藏东西。更没人能想到要想打开金蟾那就必须要舍得取掉外头价值不菲的宝石,只是这对金蟾的价钱全都在外头的宝石,要是像俞翀这么直接粗鲁的将宝石给扣下来,大约会被人捶着心口大喊暴殄天物。
两个金蟾都被打开,里头各是一半青铜所制的伏虎令牌。伏虎威风凛凛,正是黎国消失近十年的虎符!
俞翀将两半虎符直接抛给了庆安,“东西是你的,该怎么办你自己做处理。”
庆安稳了稳狂跳雀跃的心,“虎符找到了,那玉玺该怎么找?”
俞翀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心,“我会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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