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气味陌生的感觉,渐渐清醒的童玉青挣扎着离开他的怀,眼底还留有刚才受了惊吓的恐惧。
“成子睿你是不是有毛病!”
“本王让你过来认人,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成子睿眼眸缩了一下,透露着危险。
童玉青脸色十分难看,浑身颤抖的厉害。忽的她突然捂着心口,紧蹙着眉心,成子睿不过一眨眼的瞬间,她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童玉青!”
成子睿慌忙将她抱起来,冲守在外头的骆衡吩咐道:“去把姿月叫来。另外,把这个尸体给我扔了。”
骆衡不敢耽搁,将尸体的事情又吩咐给了别人,自己则是亲自去喊了姿月。姿月听说是要给童玉青看诊,脸色当即就难看起来。
“现在可不是你耍脾气的时候,没人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王爷的耐性。你若实在不想去,我可以去找别的大夫来。”
姿月恨得咬牙,骆衡与她都是成子睿的左右手,现在她却因为童玉青而失去了成子睿的信任,反倒是让以前一直被他踩在地上的骆衡威胁!
她心里简直是恨死了童玉青!
心中宛如存着一把利剑,已经将童玉青千刀万剐。咬咬牙,问:“她在哪儿?”
“王爷屋里。”
姿月的脑子轰的一声,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她怎么能在王爷屋里?王爷是怎么想的?怎么能让如此下贱如此不堪的人进他的屋,睡他的榻?她童玉青到底是……”
骆衡神色不耐,不再搭理她直接抬脚就往前走。姿月气得直跺脚,只能咬牙跟了上去。
这边的成子睿守在床前,目光紧紧盯着昏睡的童玉青。见她的手还捂在胸口上,便轻轻将她拿了下来。感觉她的手掌冰凉,又鬼迷心窍的把它紧紧握在了掌心里。
不见姿月过来,成子睿又冷声吩咐着叫人去宫里请个御医来。刚说完这句话,骆衡与姿月就赶了过来。
骆衡走在前头,姿月在后头。后进门的她只听见成子睿满是威严和冰冷的语气,后头才看见被成子睿紧握在掌心里的那只手。
姿月只觉得心口抽痛,深深呼吸几下才将那感觉压了下来。
“本王现在是越来越使唤不动你了。姿月,你好大的架子。”
成子睿冷眸一扫,姿月就觉得心口处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后背一阵寒凉。
“回王爷,姿月忘了拿药,又折了回去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听着骆衡为自己的解围,姿月心里是意外极了。只是这会除了这么个借口,她也实在是找不到别的借口来开脱罪责。
成子睿的冷眸从她的身上又离开,又停在了骆衡的身上。“本王竟不知原来你们二人这么惺惺相惜。”
两人一惊,纷纷跪下请罪。成子睿眸色更冷,握着童玉青的手也不觉的加重了些力气。
“还不赶紧滚过来。”
姿月不敢再说什么,快速起来走到床边。见童玉青的手被他拉住,恨恨的咬了咬唇角,“王爷,姿月需要给,给姑娘把脉。”
成子睿松了手,却不愿离开,就这么站在旁边看着。
姿月眼见她躺在成子睿的床榻上,睡着他的被子,枕着他的枕头,心下立马就不舒服了。可现在也由不得她任性,她只能沉住气的给童玉青诊脉。
脉象平和,姿月诊了好几回都没诊出什么毛病。眼中流过一道光,她站起来给七王爷复命道:“她……姑娘身体并无大碍。”
成子睿皱起了眉,“那她为何不醒?”
姿月等的便是这一句,“若要她醒来,直接扎个针,她立马就能醒过来。”
“扎针吧。”
姿月唇角勾着不易察觉的笑,翻出一直随身带着的银针,拿出一支略粗略钝的针。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些银针身上,根本就没注意到童玉青的睫毛羽扇轻轻的抖了抖。
姿月找准位置,下针的时候速度一如既往的快,但是其中力度又比以往要狠得多,一下针,童玉青就只觉得半只手臂都疼得要废掉了。
“好疼……”
她忍着疼痛呢喃出口,眉心紧紧拧在一起,脸色苍白,额头已经流下大滴大滴的冷汗。
成子睿恼怒的将姿月给踹了下去,“姿月,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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