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青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只见成子睿展开纸团,虽然画中的人已经被涂成了花脸,但是依然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上面画着的人根本就是自己,成子睿确确实实狠狠的怔了两下。
她的文笔可以说是不堪入目,但是这是从她的笔下所出的画。虽然画是毁了,但是这东西,成子睿着实舍不得。
若是她能把这画画完了,就算是把他画成个丑八怪,他也乐意把这东西挂在墙上。
成子睿抬起头,正好对上愣愣看着自己的童玉青,心口一窒,他竟起身走到她的跟前,把画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把脸给弄花了?”
童玉青僵了唇角,敷衍道:“不知怎么的就画了个一字眉,觉得太有损王爷的威严,所以就给毁了。”
成子睿将那幅画放在了旁边的位置,又重新给她摆上一张新的。“你再画,就照着这个画。什么时候画的像样了,本王就把陈墉的那幅画送给你。”
她一双眼睛熠熠亮着光,像极了夜空的星辰,好看极了,她唇边势在必得的笑意更是让成子睿的心都要化开了。此时的成子睿更是觉得,若是将来他成为一国皇帝,可身边要是没有童玉青,他的整个江山都要黯然失色。
突然间,他又开口说:“或者你求求本王,本王也能答应你。一幅画而已,本王给得起。”
童玉青听得心口狂跳,看样子成子睿还不知道爹爹那幅画里的玄机。虽然这个法子很简单,可是她在成子睿面前从来都是要强的样子,是从未低过头的人,现在为了一幅画突然跟他示好未免太刻意了一些。她扫了一眼那幅画,“不必了,一幅画,我童玉青还是画得出来的。”
成子睿抿唇笑,转身走到圆桌前,看了两遍自己画的,又抬眼看了看童玉青,就这么一直重复了许久,最后才终于拿起了旁边的公文,干起了正经事儿。
……
“王爷,该起来早朝了。”竹云轻柔的在外头喊着。
成子睿揉了揉眉心,抬眼看了她一眼。童玉青一个时辰前就已经扛不住的伏在桌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他的披风,一呼一吸间把领子上的兔毛轻轻吹动着,叫人忍俊不禁。
“王爷……”
成子睿拧起了眉头,快速起身把门打开。竹云见他早已经起来,便下意识的要往里看。成子睿冷眸一扫,压低了声音说:“去那一身衣服送到旁边厢房来,轻一些,别吵了她。”
竹云愣了一下,还未应答成子睿就已经走了出去。她轻着脚步的进了门,正准备走到里间去的时候,却看见伏在桌上睡得正香的童玉青。
王爷没碰她?
心中疑惑的竹云瞬间回想起成子睿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再看不远处的圆桌,皆是昨天她带过来的公文。随手翻开,已经是满满的批注……
看此情景,昨天的两人就是这么过的?
竹云去给成子睿拿了一身衣裳,又将公文都收拾好一并带走,出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还未醒来的童玉青,摇摇头,轻叹了一声。
童玉青醒来的时候,脖子酸疼的厉害,手膀子也都麻木了。她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感觉活络了些,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舒服极了。
“姑娘醒了?”
竹云笑着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丫头,手里端着一碗龙须面。“王爷去上朝前还说要姑娘等等他一块儿回来用早膳,可这会儿了王爷还没回来,姑娘就先用吧。昨天看姑娘喜欢吃龙须面,今天奴婢还让厨子弄了这个,姑娘尝尝味道?”
童玉青确实是有些饿了,竹云伺候她洗漱之后,连打扮都不用,拿起筷子直接就吃了起来。两口下肚之后她才想起了昨天那些事儿,便问竹云:“昨天你们王爷在我屋里搜出人没有?”
竹云掩口笑,“姑娘说的什么话,咱们王爷哪儿能这么轻易的就让人进来。另外奴婢虽然伺候姑娘时间不长,但也知道姑娘是个守规矩的人,姑娘屋里藏人这种话谁信呢。”
听了这句话的童玉青笑得不能自己,竹云不明所以,就是两个小丫头也不晓得到底是哪里说错了。
“姑娘笑什么?”
童玉青收起了笑,轻嗤道:“守规矩?能这么信任我的人,怕就只有竹云你一个了。”
竹云浅笑,“别人说的未必就是事实,奴婢有眼睛,奴婢也只相信自己看见的。”
她低头把面吃完,突然想起了件重要的事情,放下筷子就跑到了书桌前,桌上只有一堆白纸,就是桌边也还有昨晚不小心沾染到的墨渍。可是,这上头独独缺了她昨晚画过的那些东西。
没了!
都没了!
“我的画呢!”
童玉青在上头翻了两遍都没找到自己所画的东西,竹云见她这般着急紧张,也跟着上来找。“姑娘要找什么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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