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的嘴被套住,睁着凶恶的双眼,看着她,从鼻子里发出嗡嗡的低吼。
她吓得魂飞魄散,挣扎得更加厉害,尖叫间,听到傅纬年冷洌的嗓音。
“别伤到脸,还要带出去见人的。”
“不要!”她崩溃地哭喊:“纬年,求求你了,别这样对我,我再也不敢了。”
傅纬年看着她,嘴角又扯出一丝笑意,灯影下他五官俊逸,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与魔鬼般残酷的嗓音,形成鲜明对比。
“记得请最好的医生替她医治,看她受伤我会心疼的。”目光转向瑟瑟发抖的女人,他语气温存:“思思,你不是喜欢狗吗?好好享受这种滋味,我会让你尝个够。”
“不要!纬年……”李思涵心急地叫着,惶恐的嗓音最终化成一声惨呼:“啊……”
紫色大床,粉色床幔,安静而温馨的房间,空气中飘浮着淡淡香气。
安晴睁开眼,望着眼前的一切,思维有片刻的空白。
然后想起昏迷前的一切,她猛地一惊,鞋都来不及穿,赤脚冲到门边,伸手去拧门把。
门一下就拧开了,她跑出去,看见门外陌生的一切,脑子又空白了一秒。
然后耳侧飘来一道嗓音,如同眼前仿佛中世纪古堡的建筑一般,神秘而优雅。
“你起来了?比我预计的时间醒得要早。”
她扭头,看着慢慢朝她走来的年轻男子,警惕地后退半步,后背贴上墙壁。
“你是谁?”男子长相俊俏,T恤外随意地披了件白大褂,打扮上像医生,可那气质又不太像,她问:“我在哪儿?”
男子含笑扬眉:“你确定要在这儿以这种样子和我交流?”
在对方暧昧地注视下,她低头看着身上的粉色丝质睡衣,睡衣款式性.感,她下意识捂住身前风光。
“医者父母心,我想说你身材很棒,可你的衣服不是我脱的。”男人看着她揶揄。
最初的慌张后她镇定下来,回忆起昏迷前的种种,脑子里有了一些脉络。
“你们是绑匪?”她不客气地看着白衣男人:“谢谢你咯,不仅没杀我,还替我疗伤。”
“叫我保罗吧。”白衣男耸耸肩,视线在她赤着的足上荡了荡:“如果我是你就乖乖回床上躺着,我的医术不错,也需要病人的配合。”
安晴杵着没动,视线在这恢弘万千的建筑里掠过,最后落回他脸上。
“我还有机会出去吗?”
“这个你别问我,我只是个医生。”
“那我需要问谁?”她紧紧盯着保罗:“如果我依旧会死,你也不必花力气救我了。”
保罗又笑开,他笑起来嘴角扯出一抹孩子气,让人很难产生敌意,如果安晴不是死里逃生,或许就被他迷惑了。
“我怎么知道,我说了只是个医生。”
“……”
在这个“医生”的劝导下,安晴最终折回房间,保罗细致地替她腿上的伤口换了药,又替她吊好点滴,安晴没有反抗,任他去折腾。
“这是哪儿?”看着低头整理器具的保罗,她忍不住问:“今天几号了。”
保罗没回答第一个问题,然而告诉她一个日期。
原来,离她失去意识已经过去两天。
她想起昏迷前那一刻,傅默川冲到她眼前,看着他眼底的急切,她很想告诉他别担心,可刚刚对他笑了笑,耳侧猛地一声巨响,她瞬间失去意识。
傅默川现在如何了?
他在焦急地寻找她么?
或许,慢慢忘记。
她盯着头顶的吊瓶,骚动的心也如同这缓缓滴落下的液体,一点点的,归于宁静。
药里添加了某些镇定成份,她不知不觉又睡了一觉,再次醒来不知是几小时之后。
若有若无的香气中,粉色床幔微微飘动,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坐在床侧,她先以为是保罗,慢慢发现不是。
渐渐清晰的视线,她看着男人刀刻斧凿的五官,他的眸子是褐色,琥珀般漂亮的色泽,却染着岩石般的冷硬。
“是你?”她盯着他,嗓音一点点变冷:“最后赶来的那个绑匪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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